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這般矯情做作的自己,我不要迷蒙的曖昧,愛就是愛,喜歡就是喜歡,界限要很分明。?
林寒楓或許不討厭我,願意與我有肌膚之親,可是若不是早就已經存在的冥婚,我和他本應一輩子沒有任何交集,換做她人,他林寒楓也會做上同樣的事情的。?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之間,迷迷糊糊的睡去。不知道是夢幻還是現實,我仿若又看見了那張精致的臉,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我,良久良久。?
卻說幾日之後,林寒楓站在我的麵前,架著二郎腿悠閑地擺弄著羅盤,他是鬼啊,一隻鬼煞有其事地測試羅盤,關鍵的是,不可否認,林寒楓拿羅盤的姿勢居然要比我標致上好幾個層級。?
我筆直地站在旁邊,正絞盡腦汁地想著埋兒煞所對應的格局與方位。雖然說師父讓他教我,可我怎麼也算是他的師妹啊,真是一點也不留情。?
我心疼地望著自己手心裏因回答不出問題的紅印子,眼淚吧唧吧唧地往下掉,那棍子足足有手腕粗細,真是狠心。畢竟他再怎麼恨鐵不成鋼,斷斷也不能下如此的狠手的。?
林寒楓以前也隻要我多看看風水書,現在每天都要到他這裏來簽到,姑奶奶我都是大學生了,竟然還要像小學生一樣背書,回答不出來還要挨打,這他媽的人生活的太憋屈。可是我卻不敢有二話,我以前敢吼林寒楓,那都是極度控製不足的情況下,要是再如此,還不是找虐。?
“走吧,先出去吃飯,回來繼續。”林寒楓無奈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去幫我拿掛在衣架上的外衣。?
回來還要繼續?還是直接給我把刀好了。?
還沒到小區門口,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大群圍在一起,走近一看,卻發現一位已經滿頭灰白頭發的老奶奶跪在地上乞討,佝僂著身體,衣衫襤褸,麵上橫生滄桑感,皺紋堆積在枯瘦發黃的臉上,隻見她不住地給圍觀的人磕頭,臉上布滿淚痕。?
我快步小跑了過去,看完地上擺著的大字,心中不免為之動容,竟不自覺落了淚。?
老人的獨子剛剛在工地出事進了醫院後,媳婦丟下一家老小跟人跑了,還留下一個剛會走路的小孫子。?
以前我隻在新聞或者聽人說過這種不如意的事,唏噓一場悲傷一陣也就忘了,畢竟活著的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和磨難,可是當親眼看見的時候,心裏還是難過的要命。匆匆打開錢包從中抽出了點錢,悄悄地放在了地上,我還是個學生,所能做的隻有這些。?
林寒楓拉著我的手走出了人群,他還是那副樣子,不溫不火,麵無表情。我掙脫了他的手,低著頭向前走去。我自問自己不是一個多麼良善的人,如此動容,可能也是因為推己及人,我自己是個定了陰婚的人,這輩子注定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或許比剛剛的老人還要晚景淒涼,或許根本不會有晚年。思及此,心裏更是覺得淒涼,一口飯堵在嘴裏半天噎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