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劍刃劃破白狼的腹部,傷口一直蔓延,幾乎覆蓋了大半個腹部。鮮血混雜著肝腸,如燦爛的紅花綻放在空中。再伴著白狼虛弱的嚎叫,倒飛的身影,頗有淒美之感。
歐陽淩風輕輕落地,手中鐵劍自然垂下,鮮血一滴一滴下落,墜在泥土之上,濺了開來,形成一朵朵血紅的妖豔花朵。
“啪!”
白狼終於落地,重重的摔在地上的它,不斷的抽搐著,右眼被拍碎,眼眶開裂。狼嘴張開著,血液不斷地從喉嚨內湧出來。而最慘的是,它的腹部,幾乎被斬斷,隻剩背上一層皮肉連著。
但即使是這般淒慘模樣,白狼也沒有馬上斷氣。而是仿佛回光返照般,眼裏漸漸有了神彩,它喉嚨一陣陣的鼓動。歐陽淩風以為白狼有臨死一擊,所以遠遠的跳開,警惕著。
而白狼似乎是終於蓄力好了,在歐陽淩風緊張的注視下,緩緩地張開了嘴——
“嗷——”
一聲驚天徹底的狼嚎,內含無限悲憤五不甘,淒厲哀婉,在這深山裏傳開。
歐陽淩風也被震得耳朵一陣鳴響。由於他離白狼距離較近,所以這聲音多他來說,可謂是震耳欲聾。他一直在防備著白狼的攻擊,一點兒都沒預料到白狼居然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僅僅隻是大吼一聲。所以完全沒有準備的他,耳朵震得發響。
白狼最後的嚎叫,以它嚎到吐血而終。一隻完好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歐陽淩風,仿佛是在表達著這麼一種意思: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歐陽淩風鬆了一口氣,這白狼也死了。他心裏也暗暗慶幸,還好他有一個時辰來恢複靈力,雖然也隻是恢複到七八層的樣子,但他就是靠著這靈力才殺掉白狼的。
這回應該沒有東西再來阻止自己得到靈果了吧?剛才這隻白狼出現得太過突兀,就好像是突然蹦出來的。剛才情況危急,他沒有時間考慮,現在想想還真是覺得詭異。
難道是早就有蠻獸關注著這朱果,等到它成熟才過來采摘?那麼這白狼背後會不會有更加強大的存在?亦或是碰巧路過?白狼僅僅隻是形單影隻的個人勢力?
歐陽淩風苦想無果之下,沒再管白狼,而是快步走到朱果麵前——現在拾取朱果最為重要,其他都可以容後再說!
這回沒有東西再阻止他拾取朱果了。
雙手捧著這三顆朱果,歐陽淩風能感受到朱果溫熱的果皮;而且不僅是溫熱,還很光滑,光滑得能照出他的臉;這光滑中有有些透明,透過果皮,能隱約看到裏麵果肉中流動的靈氣。更有縈繞在鼻尖的香氣,真是讓他垂涎欲滴!
但他還是忍住了一口吞下的欲望,把朱果收進了納宇戒中。
一個留給自己,一個給娘,還有一個給雪柳姐。就是差了一個,沒辦法給爹了。歐陽淩風心裏盤算著。
他看著朱果成熟後的果樹,頗有些遺憾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竟然隻剩下了枯枝,完全沒有了一絲活力。他還想這要把這朱果挖出來,回家種呢。它為朱果成熟付出了四十年,而朱果成熟卻把什麼都帶走了,包括它的生命。
歐陽淩風收拾心情,來到死去的白狼跟前,清理了一下,也把白狼收進了納宇戒。這樣一來,短短一天之內,他這個狩獵菜鳥,就獲得了兩頭獵物,而且都是殊為不弱的蠻獸。
這可是一分讓很多經驗豐富的老獵手都自豪的成績單啊,沒想到歐陽淩風僅僅是一個菜鳥,就能達到這個地步。當然,除了他不知道是好運還是厄運的碰上了這麼寫強大的蠻獸不說,也需要自身強硬的本領才能將之拿下。
歐陽淩風雖然也拿下了,但還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到現在,他的元力還是不能恢複使用。
現在應該趕到狩獵隊那邊去了。自己這麼久不出現,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擔心。歐陽淩風在衣服上撕下幾塊布,將鐵劍背在了背上。站起身來,轉身朝山穀外走去。
歐陽淩風披荊斬棘,往煙霧升起的地方走去。此刻煙霧已經消散,他也隻是憑記憶,有個大致的方向。剛才在看到那煙霧升起的地方,也並不是很遠。但常言道:望山跑死馬,這看上去並不遠的距離,歐陽淩風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到狩獵隊的眾人。
而在路途之中,他也是遭遇了幾次危險,所幸都一一躲開。
遠遠的就聽到林子裏眾人的笑聲,歐陽淩風走近才發現,原來是眾人捕獲了五頭蠻牛。在一塊較為空曠的平地上,清理著它們的內髒,以便更好的帶回村裏去。歐陽淩風本想從戒指中取出箭豬和白狼,也讓眾人看看自己第一天狩獵所取得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