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能的就要逃走,就在這個時候,唐甜立刻低吼一聲:“都不要亂動!”將我們攔了下來。
“都把手伸出來!”唐甜再次朝我們吼道。
慌亂之中,我們連忙將自己的手伸出去,隻見唐甜從自己的皮靴裏抽出一把匕首,然後身形一晃,從我們的麵前掠過去,匕首在我們每個人的手指上割開一個口子。
最後唐甜在自己的手上也割了一下。
“跟著我做!”唐甜掃了一眼白石台階兩邊,那兩列兵勇開始移動起來,她頓時低聲喝道。
隻見唐甜用割破出血的手指,在額頭上直接畫出一個圓圈,然後在圓圈的上部,又畫出了一個V字。
看到這個圖案,我頓時愣住了,不明白唐甜為什麼要將這個奇怪的圖案,用自己的鮮血畫在腦袋上。
“發什麼愣?想死嗎?”看我愣在當場,唐甜頓時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急忙喝罵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學著她剛才的樣子,將那個詭異的圖案,畫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圖案畫完,唐甜立刻朝著那上方的祭壇跪了下去。
我們不明所以,但是現在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跟著她的樣子做,也全都跪了下去。
在唐甜的帶領下,我們對著那上方的祭壇,行了真正的三拜九叩大禮。
禮成之後,整個地宮的震動似乎真的開始慢慢的減弱了下來。
我們一直跪在地上,直到過了大概一袋煙的功夫,那劇烈的震動,才是真正的消失下去。
這個時候,我們才敢慢慢的站起來,唐甜的身體似乎被掏空了一樣,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一張原本極美的小臉兒,也變得蒼白無比,額頭的地方,也已經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很是嚇人。
唐甜掙紮著站起來,身體晃動著,腳下虛的連站著都困難,我一把伸手過去扶住她,這才讓她站住。
“唐小姐,這到底怎麼回事?”一旁的趙健最先忍不住了,連忙像唐甜問道。
“不要多問了。”唐甜狠狠的瞪了趙健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多廢話,同時也用目光掃過我們,同樣是讓我們千萬不要再多言語,然後才故意低聲說道:“陛下已然降下恩典,我等趕快離去便是了。”
唐甜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根本不是對我們說的,更像是說給這座墓的主人聽的。
雖然心裏有一肚子的問號想要現在就問出來,但是唐甜每次都將我瞪了回去。
我扶著唐甜,小心翼翼的向墓室外退,師兄三個跟在旁邊,走到那棵青銅澆鑄的大樹下時,在那樹下竟然有著一卷白色的絹帛。
我連忙捏了一下唐甜的小手,然後用眼神朝她示意那絹帛的地方。
唐甜冰雪聰明,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她卻沒有表態,而是低頭沉思了起來,顯然實在思考拿走那絹帛的後果。
好一陣之後,唐甜才是終於抬起頭來,迎上我詢問的目光,重重的點了點頭。
得到唐甜的許可,我小心的邁步朝那絹帛走了過去。
我的新都幾乎要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下一步邁出去,就再次放生剛才那樣的情況。
走到那絹帛跟前,我很小心很緩慢的彎下腰去,整個過程就像拍電影的慢動作一樣。
最後,我將那地上的絹帛撿了起來。
好在,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們所有人都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我連忙將那絹帛塞進懷裏,快走幾步,跟眾人會合。
我們幾人頭也不回的踏上白石甬道,飛也似的朝門口奔去。
就在我們從墓室出來的瞬間,整個地宮便是又再次的震動的起來,這次的震動,比之先前的那次,要更加的明顯。
我們知道,肯定是我拿了那絹帛的原因,當下哪裏還敢遲疑,拚了命似的逃。
唐甜現在很是虛弱,我想讓大牛背著她,但是這丫頭大小姐脾氣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犯了,死活都不肯,最後隻能我來背著,她這才勉強同意。
幸好我的底子不錯,再加上唐甜的體重很輕,我背起來倒也不算費多大力氣,依然能夠跟得上大家的速度。
我們順著墓道一直往前走,想要回到我們盜洞的位置,但是現在距離我們自己挖掘的盜洞,還有這相當的距離,而且七拐八拐,要想每一步都走對,對我們來說不要太難。
沒辦法,隻能是盡量先遠離這個墓室,真正安全下來再說。
但是現在隻怕這座地宮都不安全了。
就在我們從腳下的墓道出去之時,前麵赫然出現一隊兵勇,攔住了我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