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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幾天的時間,我們都一直留在了這裏,師兄他們輪流著照顧我,我身上的麻痹感雖然還很嚴重,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不錯,隻是那些蟲子還仍然粘在我身上,看上去很是難看。
又是兩天過去,身上的蟲子徹底變成了幹癟的狀態,的確和師兄所說的一樣,蟲子開始完全死掉,自行脫落,師兄將脫落下來的蟲子碾碎成粉末,一部分外用,給我貼在了傷口的地方,另外一部分則是讓我泡酒喝了下去。
身上的麻痹感終於是徹底的消失了,隻是身上那些被咬過的傷口還在,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和愈合,不過對於下床走路還有簡單的行動,對我來說已經都沒有了太大的問題。
“這段時間,多謝大家的照顧了,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真是很不好意思……”離開滇南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一頓正宗的苗家私房菜,我端起酒杯,有些歉意的對大家說道。
“小嶽,你這話怎麼說的?”一聽我這麼說話,一旁的趙健頓時就哼了一聲,有些不高興的看著我,道:“咋地,你看咱們這些人,哪個是用得著你說這些話的?難不成你這話是專門說給我老趙聽的?”
趙健的話讓我不由得一怔,的確,在座的人,師兄和大牛就不說了,唐甜這邊是我的未婚妻,尋兒和我的關係也千絲萬縷,我就是她的全部,隻有趙健算是個外人,也難怪他聽了會不舒服。
所以我連忙告罪,道:“老趙,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段時間大家為了照顧我,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我這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得了得了,都是生死弟兄,再說這個可就沒勁了啊!”趙健連連擺手,也是把酒杯端了起來,道:“行了,咱們小嶽總算是康複了,咱們也要回去了,我就提一杯吧,祝賀咱們小嶽大難不死必有厚福,當然,也祝願大家夥。”
大家都把酒杯端起來,一口喝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我們坐上了返回蘇州的火車,這次滇南之行,讓我們的心情都不太好,所以大家都有些沉默,之前我們仔細研究過那卷黑色的絹帛,也沒有什麼發現,根本看不出什麼頭緒,就像我手裏那卷白色絹帛一樣,對我們來說都跟天書似的。
回到蘇州,我去醫院看了一下小虎,這孩子這段時間恢複的不錯,邱翎的臉上也是顯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看得出來,邱翎以後不論怎麼樣,都一定不會放棄這個孩子不管了,雖然我不覺得她值得這麼做,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這是她的選擇,我也沒必要去置喙。
唐甜回了京城,我們的婚期很快就要到了,京城那邊還有很多事需要她親自去準備,當然,那些都是她們唐家那邊的事情,我也插不上什麼手,所以隻能不舍的讓她回去了。
我這邊基本沒什麼好做的,因為婚禮不是在蘇州這邊,我可能會是史上結婚最輕鬆的新郎官,隻需要出一個人就行了,我家裏也沒什麼親戚,隻有一個大伯,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我和師兄也根本聯係不上他。大伯不能參加我的婚禮,我心裏還是挺失落的。
本來我以為這段時間,我老老實實等著唐家那邊的消息,結婚的日子臨近,我就過去京城那邊,就可以見到我爹,完成我的終身大事了。
但是,就在我心裏越發緊張的時候,唐甜再次來到了蘇州。
見到唐甜來到我的心情頓時一喜,以為她是安排完了京城那邊的事情,等不及了所以才來到蘇州這邊見我,隻是我的驚喜勁兒剛升起來,就發現唐甜的一張俏臉很是難看,我這才意識到,似乎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唐甜一雙美眸直直的看著我,一張俏臉有些蒼白,眼神之中顯露出無比的歉意,一雙小手也是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沉默了好久之後,才是在我焦急的催促下,艱難的開口,說出了一句讓我如遭雷擊的話。
我爹在從遼省去往京城的路上,失蹤了……
唐甜的話語,就像一道九霄雷霆,在我的腦海中頃刻間轟然炸響,讓得我腦中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我的第一個念頭是難以置信,以唐家的能力,絕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第二個念頭,便是唐家又出幺蛾子了,這件事情,絕對是唐家反悔了。
當我腦中第二個念頭浮現起來後,我再看向唐甜的眼神,也直接的變了,原本焦急和疑惑的神色,瞬間變成了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