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趙健手下鎖子他們三個就到了莊上。
突然一輛車開進來,還是有點紮眼的,不過老柳頭,就是接待我們的老人,對外說我們是他兒子的朋友,過來溜達的,莊上的人也沒有多在意。
到了晚上十點多鍾,莊上的人家基本上該睡得都睡了,為了避免被人注意到,我們又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快到十一點半的時候,我們一行四個人,我和趙健,鎖子,小濤,就背上東西再次出莊,朝東南窪子去了。
已經走過一趟,所以這次我們也沒用老柳頭帶路,而且把六子也留在了莊裏。
沒了歲數大的老柳頭,我們四個年輕力壯的速度也是快了很多,不到一點,我們就到了東南窪子,和昨天晚上一樣,那花圈還是我們昨晚走時候的樣子。
我們四個上下其手,拿掉花圈,扒開浮土和木頭蓋子,盜洞就出現在了我們四人的眼前,木蓋子一掀開,那股陰嗖嗖的感覺就又來了。
我眉頭一皺,小聲的對小濤道:“小濤,一會兒我們三個下去,你就把這地方恢複成之前的樣子,別讓人看出來,然後你就躲那山上的林子裏去,老遠的看著就行,這對講機和電話要隨時保證有電,一旦上麵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刻喊我們。”
“嶽哥,你放心吧,都交給我。”小濤認真的點了點頭,對我說道。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下去,上麵交給你和小六了。”我拍了拍小濤的肩膀,正色說道。交代完了小濤,我們三個弄好裝備,準備開始進入盜洞。
我第一個,趙健跟在我身後,最後麵是鎖子,鎖子看上去是比較穩重的人,對於下洞這種事,也是有一些經驗,最重要的是,在他們三個人裏麵,鎖子的身手最好,是趙健手裏麵最得力的一個。
剛一下到洞裏,陰嗖嗖的感覺就瞬間變得更強烈了,我不由得就皺了皺眉頭,後背有點發涼,我猜測這可能是陰氣太重的緣故。
強光手電筒照在前麵,我的身體順著繩子慢慢往下去。
很快,我就看到了下麵比較寬敞的空間,雙腳落地,我四麵打量了一下,這是個大概十幾平方的墓室,靠著牆的一側,碼放著一堆全都是大約十幾厘米高的大肚子陶罐,每一個罐子的口都是密封的。
腳下比較潮濕,還有兩個人的腳印。
腳印一大一小,很清晰就能判別出來,這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腳印,應該就是唐甜和老柳頭那個兒子他們兩個人留下的。
我用手電筒仔細朝碼放整齊的陶罐照過去,其中最外邊的一個陶罐,是被打開了的,而且上麵的灰塵因為被碰觸,留下了比較明顯的痕跡,應該也是唐甜他們兩人打開的。
我走過去朝陶罐裏麵看了看,裏麵盛放的東西從表麵看不出來,但是一股彌漫出來的酒精味道卻很明顯。
這些陶罐裏麵,裝的應該都是酒。
這個時候,趙健和鎖子也已經順著繩子下來了,我走過去,用手電筒朝洞口的位置照了一下,上麵的小濤就開始封住洞口了。
我們三個檢查了一下對講機和電話,在這下麵,手機基本上沒有信號,本來還想著如果下麵不深的話,電話或許可以也可以使用,現在卻是行不通了。
對講機沒有問題,一切正常。
我用對講機叮囑上麵的小濤,讓他將洞口隱藏之後,就趕緊到小山的樹林裏去,一旦有風吹草動趕緊提醒我們。
然後轉頭對身邊的趙健和鎖子說道:“這裏應該是一間藏酒室,我們小心一點,距離不要太遠,避免有什麼意外發生。”
“這裏有腳印,她們應該就是順著這條墓道走的。”這藏酒室的兩頭,各有一條相差無幾的墓道,趙健指著我們左手方向的墓道,開口說道。在這條墓道的邊上,兩道清晰的腳印顯示,唐甜他們兩個應該走的是這一條。
我點了點頭,邁步朝那墓道走了過去,這墓道不是很寬敞,三人並肩站立的寬度,如果隻走兩個人,倒也是很容易就錯開身位,不會發生碰撞。腳下都是青磚鋪成,上麵裸著厚厚的一層灰塵,使得唐甜她們兩人的腳印看上去很清楚。
“腳印還在,我們順著腳印走進行了,走慢一點。”趙健輕聲的提醒我,道。
“恩,你們兩個在後麵不要距離我太遠,另外,鎖子你多回頭看著點身後。”我點了點頭,輕聲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