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健被我打得血肉模糊,衣服已經粘在了皮膚之上,我甚至都不敢將他的衣服給完全的扒下來,隻能直接將藥物塗抹在他的傷口上,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趙健左邊的手臂已經被我打斷了。
“老趙,你要不要緊,你說句話,你不要嚇唬我,你特娘要堅持住知道嗎,堅持住!”我手上不停,一邊最最快的速度給趙健的傷口上藥,一邊焦急的朝他大聲吼道。
“小煜,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趙健疼的完全沒有了說話的力氣,看樣子就要奄奄一息的一般。
“你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你堅持住,堅持住了我告訴你!”我幹咽了一口唾沫,生怕這個家夥一歪頭就噶屁了,當下連忙的說道:“我告訴你啊,其實你身上的這些傷口,是我打的。”
“什麼,你打的?這不可能啊,我都沒有看見你,你怎麼會打我的?”趙健臉色蒼白著,有氣無力的艱難說道。
一看趙健狀態似乎緩和了不少,我也是心裏略微的放鬆了一下,連忙對他說道:“剛才我們兩個不是同時被那群該死的石柱困住了嗎?互相看不見對方。”
“對啊,就是這麼回事,我想找你,然後大聲的叫你,你都沒有回答,似乎根本聽不見我的喊叫一樣,然後我就被打了,莫名其妙的被打成了這樣,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啊。”趙健哭喪著一張臉,額頭滿是冷汗,對我說道。
“這就對了,我遇到的情況和你是一樣的,我也開口喊你了,但是你沒有回音,似乎也根本聽不見我的喊聲,周圍全是一些石柱,然後我就想到這肯定是一個幻陣,我就從背包裏將鋼鉗給拿了出來,朝著身邊的那些石柱就是一通亂打,但是那些石柱似乎都很結實,隻是輕微的晃動,我的鋼釺砸在上麵,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我將所有的藥物全部都給趙健塗抹了上去,他的手臂已經被我打斷了,我將內衣撕成了布條,然後給他緊緊的固定住,掛在了脖子上。
做完這些,我用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了水壺給他灌了幾口水下去,我的背包裏已經沒有水了,更是連食物都沒有了。
把水壺重新放進背包裏,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趙健的身邊,開口繼續說道:“幻陣當中,我完全沒有了辦法,不知道怎麼才能出去,我左思右想,最後被我想到了一招,我以前不知道是聽誰說過鮮血可以破除一切的虛妄,將真實的世界呈現在我們的麵前,然後我就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將鮮血塗抹在我的兩個眼皮之上,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些是豬已經全部都沒有了,然後我就看到你躺在了地上,你身上這些傷,應該全部都是我用鋼釺打的,這件事情是不是極為的詭異?”
“這,這怎麼可能!你是說你用鋼釺不停的去打那些石柱?但是,當那些石柱消失之後,就看到我躺在了地上,所以你推測你打的不是那些石柱,而是我?”趙健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我說道。
“不錯。”我點了點頭,臉色難看的說道:“你身上的這些傷口,那就是被我用鋼釺所打的,你變成了石柱的樣子,不管我打哪一根石柱,其實打的都是你,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好在我看打那些石柱,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然後就停手了,去想了另外的辦法,不然的話,你可能會被我生生的,打死在那間石室裏麵。”
“我擦,小煜,我老趙什麼時候得罪你得罪的這麼狠了,那你下死手的來打我呀,你這是想要了我的命,要打死我呀。”趙健裝作沒好氣的樣子說道。
見他還能開玩笑,我一顆沉入穀底的心,也是稍微的緩和了,長長的深吸了口氣,我臉色難看的看向趙健,輕聲說道:“老趙,你現在傷勢極重,要堅持下去,我們在這裏休整一陣,然後我便背著你去找師兄和大牛,找到出路之後,我先把你送出去,再回來找師兄和大牛他們兩個,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在繼續的停留在這裏了。”
趙健無力的點了點頭,苦笑了一聲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老子已經這副德性了,還能怎麼辦呢?隻能任你擺布了。”
我默然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裏麵的每一間墓室,我都不打算再繼續的去探查了,我要盡快的帶著趙健離開這裏,不然的話,以他現在這種嚴重的傷勢在遇到什麼問題,或者是變故,很有可能把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