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兄弟二人神經緊繃,大氣都不敢喘,禮楚失笑道:“丁食丁越,看你們兩個,連我的玩笑話都聽不出了嗎?謐都在一旁偷笑你們呢。”
丁食丁越偏頭一看,見妹妹果然是在捂嘴竊笑,不好意思道:“是我們太緊張了,隻是……”
“好了,別那麼多了,快進來吧!長途跋涉,一定也餓了。”禮楚著閃身,示意他們入內,丁食丁越略微猶豫便抬步跨了進去。
丁謐衝禮楚甜甜一笑,在他耳畔輕聲道:“大哥二哥怕壞了公子的名聲,才遲遲不肯進府,我就沒見過像他們這樣的榆木腦袋。”
完這話,丁謐目光一閃,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南宮非,詫異道:“公子,那人是誰?他為什麼一直瞪著我?他的眼睛好像鷹眼,好重的殺氣啊!”
禮楚順著她的手看去,見南宮非明明一臉平靜地看向這裏,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道:“那是南宮非,你應該聽過的,先過去吧,我一會介紹你們認識。”
“哦……原來是他。”丁謐重重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心中暗想,此人氣質果真是與一般人不同,讓人看了便忘不了。
還未入廳,晉遠便迎了上來,悄聲道:“方才我在廚房遇見了樂熹,她問我晚飯是否一起吃?”
“你怎麼回她?”禮楚遠遠迎上廳內人的笑容,當即還之以笑。
“我公子在偏廳設宴,和幾個江湖朋友敘舊,不太方便,她卻沒有話了。”晉遠著緊跟禮楚的腳步進入了廳內。
“那便好,一會去曦院的時候你告知他們一聲,平日裏沒事靠近宛院,就那邊有客人在養病,不宜打擾。”
禮楚偏頭完這話,正好走至空座前,見他們幾人要站起來相迎忙擺手道:“大家都這麼熟,還做這些虛禮幹什麼?”
“我們兄弟不過是山野莽夫,公子卻始終以上賓之禮相待,受之有愧啊。”丁食臉上略有尷尬神色。
他這話倒也沒錯,他們兄妹三人的看家本領便是偷,無論有怎樣巧妙的機關和迷宮,他們都能找到了偷來。這世上多的是找他們幫忙偷東西的人,也多的是在背後狠狠唾罵的人,無論哪一種人,對他們來丁食幾個就是卑賤的上不了台麵的賊。
唯獨禮楚,從未將他們當賊看待,反倒以朋友自稱,使得他們幾個受寵若驚。
若僅僅如此,那也不至於讓丁食丁越對禮楚如此死心塌地,他們為的正是禮楚幾年前在敏州的救命之恩。
“你總是看輕你自己,出這樣的話讓人聽得別扭,也不自在。來,喝了這杯酒,以後再也不要提這種事。”禮楚知道他的心思,早已見怪不怪,卻也不願意總是聽,將酒壺挪到左側,又看了一眼右側的冷臉,笑道,“忘了和你們介紹,這位便是南宮非,是我的朋友。”
丁食連連點頭,雙目放光道:“原來是南宮兄,百聞不如一見,在下丁食,這是舍弟丁越,舍妹丁謐……”
他話還未完,丁謐已經插嘴道:“聽南宮非的劍是這世上最快的劍,我倒是想試一試,看看是不是真的?”
“謐!”丁食低聲喚道,卻不想丁謐的動作比他的話可快多了,一個傾身,手中的佩劍已然從南宮非麵前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