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真假難辨
這十幾個人在冷霜傲的眼中,如同螻蟻,不值一提。她的拐杖隻是一揮,那十幾人的冰刃頓時脫手而飛。
她回手抓起秋素的手腕,叫聲:“我們走。”一躍而起,從三江會弟子的頭頂上跳出,向來路飛奔而去。
她擔心惜一指夫婦和春竹他們有事,哪裏還有心情找完顏童的晦氣。她當然清楚,隻要惜一指夫婦和三個禦仙殿的弟子被殺,她就再也說不清了。
她也想到了,三江會的弟子,會出現在這裏,絕非偶然,一定是完顏童事先已經安排好了,目的就是栽贓嫁禍她,讓她百口難辯。
她隱約的覺得,完顏童的主上,費盡心機栽贓嫁禍,應該和她曾經與人密謀的計劃有關。
但是,曾經與她密謀的人,隻有三個。她不會無心時說漏嘴,這一點她想都不用想,她不會找完顏童栽贓嫁禍自己,把自己逼得走投無路。
那麼剩下的兩個人呢?他們都是和她一起出生入死,可以為對方剖肝瀝膽的死黨,也不應該是他們。
難道是他們在回到各自的巢穴,召集舊部和門人商榷的時候,有人泄密了?
懷著種種疑慮,冷霜傲趕回叢林邊,麵前的一切,驚得她瞠目結舌。
惜一指夫婦死了,曆山派的三個弟子死了,那個假冒的長纓幫少幫主的人死了。
她震驚之餘,追尋著打鬥的痕跡,一路追到一處懸崖邊。
懸崖邊躺著清風道長身邊的小道士,和禦仙殿外邊弟子雲升。
她檢查二人發現,清風道長身邊的小道士,是左胸中劍,雲升是頭部被鈍器所傷,二人已經氣絕身亡,早就沒有了氣息。
剩下的三個人呢?春竹、清風道長和雲鼎呢?他們三個是被擄走了,還是被逼的跳崖自盡了呢?
冷霜傲心中苦惱,春竹他們三個人中,如果任意活一個,她還好說,能有個為她做證的人。假如他們都死了,她可就是永遠都洗不清了。
事情恰恰相反,在懸崖中間的一個山洞裏,雲鼎懷裏抱著瑟瑟發抖的春竹,正在咬牙切齒的罵道:“老妖婆,待俺雲鼎脫困後,就是死,也要濺你一身的血。”
清風道長一邊為自己包紮著傷口,一邊不解的說:“金蛇靈祖為何去而複返,又大開殺戒呢?沒道理呀。”
“她殺人還需要道理?”雲鼎怒氣正旺:“這毒婦妖婆,罪惡滔天,為掩蓋自己凶殘的本性,殺人滅口,那是再正常不過了,沒有什麼不好理解的。”
雲鼎說的毒婦妖婆,不是別人,卻是冷霜傲和秋素。
當時,冷霜傲和秋素追趕完顏童離開樹從後,在春竹的敦促下,惜一指就和娥屏開始為剩下的傷者醫治。
惜一指和娥屏剛剛為曆山派的三個弟子,接骨服藥完。去而複返的冷霜傲又和秋素折返回來。
“師姐,讓完顏童跑啦?”娥屏問。
冷霜傲臉色僵硬,清咳幾聲,低應一聲:“嗯。”徑直走向惜一指夫婦。
坐在地上休息的曆山派老二,忽然跳了起來,指著冷霜傲大喊道:“是、是她們。不——”
他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秋素一躍而起,手中的長劍遞出,刺透曆山派老二的喉嚨。
曆山派的老二瞪著恐懼的眼睛,一手捂住濺著鮮血的喉嚨,一手指著冷霜傲,慢慢的倒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曆山派的老大和老三,大驚失色,他們還沒有回過神。秋素的長劍再次揮起,輕易地斬斷了,老大和老三的脖子。
秋素殺死曆山派的三個弟子時候,冷霜傲的拐杖擊向了惜一指,惜一指敏捷的向旁邊一閃,大聲問道:“師姐,你要幹啥?”
冷霜傲沒有開口,回身對娥屏發出兩隻靈蛇錐。靈蛇錐來得突然,娥屏措不及防,隻能閃身躲避。
可她隻是躲開一隻,另一隻靈蛇錐,卻鑽進了娥屏的小腹。把娥屏打的倒退數步,才收住腳步。
她剛想出聲斥責,一把長劍已經穿透她的胸膛。
刺她的人,是剛剛殺完曆山派弟子的秋素。秋素拔出長劍,一腳將娥屏踢翻,轉身殺向春竹和清風道長。
娥屏奮力一躍撲向秋素,拚盡最後一口氣,大喊道:“竹兒,走,快走。”
春竹和雲升雲鼎,清風道長,已經撲向冷霜傲,冷霜傲撲向惜一指,惜一指撲向娥屏,娥屏抱住了秋素的腿。
娥屏受傷,惜一指心性大亂,無暇顧及已經逼近揮起拐杖的冷霜傲。
情況緊急,春竹來不及細想,急提一口靈氣想用禦氣追風術,從冷霜傲的拐杖下,救出惜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