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迷失心性
春竹一出手,輕易地刺傷唐謝和巴頓,逼退懷仁楠。這精妙的劍法,讓躲在走廊側的馬天行和馬飛燕驚訝萬分。
在馬天行的心中,春竹的武功不俗是必然的,要不然,他不會戰勝聶長風和韓漢,但他無論如何不會想到,春竹的劍法絕妙如斯。
春竹移動速度之快,招法之詭異,取位之狠準,無不透著霸氣,已然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馬天行暗想:“梅明武功如此高強,怎麼會投身在孤山派這座小廟裏,除非他另有企圖。”
前一刻,馬天行還為成功把刺激春竹的藥,不知不覺地灑在阿紫的身上,聽到阿紫的尖叫而興奮。
他曾經用這種手段,陷害了他的大師兄聶陽,令他的大師兄聶陽含羞自裁,逼得一心追隨他大師兄的二師兄歐陽雄,退出了孤山派,匿跡江湖。他這才堂而皇之的坐上了孤山派掌門人的位子。
他對“亂智散”很有信心,這種藥最大的好處在於,中毒之人,隻要懷擁美色,成其好事,毒性即散,即可恢複本性,無法查其根源。
他就是因為有這種把握,才讓馬飛燕依計行事,以春竹侮辱阿紫為名,逼春竹就範,逼春竹說出他是誰?來孤山派的目的?
可他精心策劃的計劃,似乎出了紕漏。阿紫的一聲驚叫,竟然引來了懷仁楠和唐謝、巴頓,逼得春竹從屋中竄出,與之決戰。
他無暇去想懷仁楠他們怎麼會在這裏?他隻是對春竹精絕的劍法感到恐懼,為自己沒有先行捉奸感到慶幸。
他有些後悔,後悔不敢貿然行事。他已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預感到孤山派的麻煩要來了,因為,能讓梅明這樣的高手甘願裝瘋賣傻賣命的,那絕不是自己所能對抗的組織,也許,他們三山聯盟也非其敵手。
可是,梅明為什麼沒有按照他設想的那樣,非禮阿紫,卻是衝出房間,連傷唐謝和巴頓呢?難道“亂智散”對春竹不起作用?
事實上,“亂智散”並不是對春竹不起作用。當春竹聞到阿紫身上的怪異香味後,“亂智散”的藥性頓時發作,接著狂性大發。
他按耐不住自己的衝動,踢翻桌子,撲向阿紫。把阿紫嚇得驚叫一聲,撲倒在地。
阿紫淒厲的驚叫,讓春竹的腦海,刹那間閃過一絲清明。這絲清明,阻止他對阿紫的非分之想,但卻無法阻止春竹煩躁的心。
他像野獸般得低聲吼叫著,拔出懸掛在牆上的寶劍。寶劍是春竹剛被收錄進孤山派時,隨新入門的弟子統一配發的,孤山派的每個弟子都配有自己的長劍。
春竹眼睛放著紅光,手持長劍,正找不到發泄的地方時,門口閃出幾道身影。他似乎尋到了發泄的對象,雙腿一彈,射到屋外。
趕在最前的懷仁楠,迅速對春竹展開攻擊。他手中的精鋼劍像一條毒蛇,帶著嘶嘶的聲響,刺向春竹的咽喉。
春竹身子一扭,避開懷仁楠的精鋼劍,沒有還擊,一矮身從懷仁楠的腋下鑽過。他左手一劍刺在巴頓的大腿上,反手一劍又在唐謝的肩膀拉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回身第三劍刺向剛轉過身的懷仁楠時,唐謝肩膀噴湧而出的鮮血,濺了春竹一臉。粘稠的血液,刺鼻的血腥。春竹神智一清,急忙收住刺向懷仁楠的長劍,停止攻擊。
饒是如此,他刺出去的劍風,依然劃破懷仁楠的衣襟,撞得懷仁楠胸口隱隱生疼。
“爹,怎麼辦?”馬飛燕花容失色,低聲道。
馬天行臉色蠟黃,輕輕地擺擺手,壓低聲音道:“走,我們回去,另謀對策。”
馬氏父女,剛剛走出幾步,阿紫就驚慌失措地喊起來:“救命,殺人啦,救命!”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清醒過來的春竹,回頭看向阿紫。
阿紫手扶門框,瑟瑟發抖,似乎隨時都會因恐懼而倒下去。
阿紫的喊聲,引來了住在朝陽觀的孤山派的弟子,被馬天行授意的馬飛燕也在其內。
“怎麼回事?”馬飛燕故作驚訝地大聲問道。她不敢近前,她剛剛見識過春竹的劍法,她暗忖:以她的身手,縱使是十個、百個,也抵不住春竹淩厲的一劍。
“我、我不是故意的。”春竹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努力地想著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紫瞅準機會逃到馬飛燕的身邊,哭訴道:“小姐,這賊子要非禮我。”
“住嘴!”沒有人注意到,馬天行何時來到這裏。他怒視著阿紫道:“堂堂孤山派弟子,怎會做出這等不屑之事,再敢胡言亂語,我就令人掌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