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陰森潮濕的刑房裏,粗重生鏽的鐵鏈牢牢捆綁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衣服被鞭子抽打成一條一條,混合著血液傷口濕黏的粘在身上,勉強蔽體。在這炎熱的季節裏,發出酸臭腐爛之味。

女人無神的看著刑房屋頂被人鑿開的洞,順著流進來的雨水,一滴一滴滴落在她的身上。

“我的好姐姐,你也有今天。”一個身著華服,端莊典雅的高貴女子,扶著婢女,款款而來。一雙美麗的眼睛,因為看到臭女人,而冒出凶惡嫉恨之火,在看到臭女人如此狼狽,依舊美麗無比的臉龐,這把火更加洶湧,想要把臭女人給碎屍萬段。

孟碟仙聽到陳鴻菲的聲音,無神的眼裏,透出徹骨的恨意,“毒婦,你趁我產子虛弱,親手殺我剛剛產下的孩子,開膛破肚,挖眼割舌。又給我喂了會使人瘋狂失去神智的藥,造成我是凶手的假象,被王爺關在這裏毒打。我的寶寶才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天,你怎麼狠心下的去手,他也是你的外甥啊。”

孟碟仙後悔的無以複加,一直倔強的挺直背脊,此刻也彎了下來,流下悔恨的眼淚。

要不是她識人不清,信任陳鴻菲的姐妹情,產子時所有的事宜都放心交給陳鴻菲打理,她的兒子就不會死。

如果不是她渴望親情,把陳荷香這個披著人皮的狼扶上繼室,父親也不會對她不管不問,放任她被奸人謀害。

陳荷香和陳鴻菲這對姑侄女都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啪啪啪”陳鴻菲左右開弓,照著孟碟仙的臉猛打,護甲的鋒利一下下割在孟碟仙的臉上,刮出一道道的血印子。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受寵的側妃嗎?罵我毒婦,還不是你逼的?明明我是正妃,你得到的榮寵比我還多,妾比妻大,讓我成為整個陳氏家族乃至貴族圈的笑柄。憑什麼?憑你會生兒子嗎?憑你這張花容月貌嗎?”

陳鴻菲把護甲取掉,捏在手指,讓婢女固定住孟碟仙的臉,猛的各捏兩根護甲,在孟碟仙的臉上割了起來,“我是正妻,我才是最應該得到榮寵最多的女人。為什麼殺你的孩子?不殺你這個陰年陰月陰日女所生的孩子取出其心髒做藥引,我怎麼治好隱疾生養兒子呢?要不是為了我能生出嫡子,你怎麼可能進府做側妃被王爺百般疼寵?”

孟碟仙身體一震,她之所以進府,是王爺萬壑為了讓她懷上孩子,好取出孩子的心髒給陳鴻菲治療隱疾?

“不可能,你騙我,王爺是因為愛我,才迎娶我為側夫人。”孟碟仙狂吼,聲音嘶啞,無法相信自己全心全意愛著的男人,竟然是懷著這樣歹毒的心思娶她,這一年多的柔情蜜意不過是一場惡毒的戲。

瘋狂刮刺一陣,毀了孟碟仙的容,陳鴻菲尤不解恨,捏著護甲對準孟碟仙明亮美麗的眼睛,狠狠紮了下去。

“啊”孟碟仙一聲慘叫,右眼血流如注,成了血窟窿,混著一張血痕交織密布的臉,猶如午夜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