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狀,立刻學著四散開來,從別的道走。
這裏是京外的小樹林,四下裏都是路,不是隻有前麵這一條正道才能回城。
張兆山一看,立刻手一揮,讓人去查封黃金,然後又分了幾路人馬去圍追堵截。
那人跑的很快,在圍追的人沒有趕上來前,就不見了蹤跡,進了城門,往回返。
張兆山這邊卻還在慢悠悠等著,遠處城門方向突然閃現一個信號。
“張捕頭,那人進城了,我們是不是該落網了?”張兆山身邊的一個手下望了眼那個信號,說。
張兆山冷然的掃視了一圈被堆成屍體的小山,“派人把這些屍體全部運到左相府門口,我們這就去做一出好戲。”
“是,屬下這就安排。”
一連串的指令下去,張兆山的人全部動了。
京城大道,那人急忙跑路,就在來到左相府的門口時,聽見一聲大喝,“張捕頭,殺人越貨的頭目在那裏。”
那人心裏駭人,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了?
好在就要到了,隻要進了左相府,誰敢抓他,哼。
左相府此刻門打開著,門口站著兩個守門的小廝,小廝隻見一道人影一閃,就要進府,連忙去攔,“什麼人,不準進。”
“睜大你的狗眼。”那人一聲厲喝,顧不得許多,身影一甩,就往裏衝。
小廝一細看,也不敢攔了。
這人可是左相麵前的紅人,經常跟著左相辦事,可不是他們這兩個看門的能惹的。
然而兩個小廝還沒有站定,一夥人就到了跟前。
“張捕頭,那頭目進了左相府。”
張兆山的手下,急追而來,看著那人進去,連忙回身跟張兆山回稟。
張兆山板著一張撲克臉,說,“通稟左相,就說京兆府張兆山拜會。”
兩個小廝一愣,連忙一個人上前招呼,一個人飛快進去找左相。
開玩笑,張兆山官位不高,那名頭可是大的很,不管是誰,隻管是非曲直,任憑你官位再高,在他跟前也沒有特殊待遇,隻查事實真相。
正因為他的官職不高,經常親自辦案,在市井和百姓之間風評極好,幾乎人人認識。
小廝也是再普通不過的下等階層的人,自然在心裏把張兆山奉做神明。
開玩笑,整個京城,唯一能為百姓和下等人伸冤的也就這個張兆山了,簡直是他們這些人心裏的活菩薩,能不敬著嗎。
很快,左相就出來相迎。
就因為張兆山這以性格特征,所以京城中的權貴之家,都不願意跟張兆山打交道,一旦找上門來,也是盡量的配合,因為張兆山不看麵子,你若是不配合,他會弄的你更加丟臉。
偏偏這人還很有能力,讓你丟臉的同時,還發作不得,誰讓人家是在辦案,是在為民查案。
這阻擾辦案、壓迫百姓的罪名可不是誰能輕易受的起的,搞不好就名聲臭了。
皇上尚且宣揚愛民如子,他們這些權貴能跟皇上對著幹嗎?
心裏再不把平民和下等人當一回事,但是麵子上卻絕對不能流露出絲毫的。
左相是一朝丞相,最應該秉承皇上的旨意,所以這張兆山上門,顯然就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他也必須忍著不快,親自接待,省的下麵人把事情搞砸了,弄的他裏外不是人。
“哎呀,什麼風把張捕頭吹來了。”左相大跨步,笑盈盈的走來,迎上張兆山。
張兆山也客氣的笑了笑,“打擾左相了,我們在京郊發現一宗殺人越貨的命案,那群人的頭目在下一直追著,不成想追到左相府的門前,竟然不見了,所以鬥膽叨擾左相,讓我的人進去查看一下。”
“你要搜左相府?”左相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變得很不好看。
搜府可是很屈辱的一件事情,尤其是他還是一朝丞相,若沒有足夠的理由,或者罪證,隨便讓人搜府,那就是在貶低自己,而對方也是在侮辱自己。
左相不想跟張兆山杠上,但是他也不允許張兆山這麼隨意的侮辱自己。
“抱歉左相,在下為了辦案實屬不得已,不是故意為難或者折辱左相。還請左相行個方便。”
行個屁方便,說來說去不是還是搜府。
“不是本相不給張捕頭麵子,也不是不願支持你查案,實在是這搜府關係重大,沒有皇上的口諭或者手諭,貿然讓人搜府,恐有失我朝臉麵。”
左相推諉,很明顯就是不給搜。
張兆山也不惱,“左相的意思是隻有皇上的口諭或者手諭下來了,才能一搜是嗎?”
“本相也是無法,左相府不是什麼普通的門第,可以隨便讓人搜,本相要估計我朝的尊嚴,畢竟本相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我朝最高的官員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