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碟仙和毛欣欣分道揚鑣,各自離開。
湖邊不遠處,玉碗挽著李媽媽緩緩走了過來。
“李媽媽,小姐說了,你要沒事多出來在孟府裏走動走動,不用你操勞著幹這個幹那個,你就別跟我們搶活幹了,你幹了,我們幹什麼呀。”
玉碗笑著說道,李媽媽跟小姐在鄉下老宅的田莊上吃了不少苦,因此身體也不大好,慢慢各種不適都出來了,小姐心疼李媽媽,特別交代她和玉林,要好好的照顧李媽媽,不讓她幹活。
而她和玉林,是穆府老夫人送來伺候孟碟仙的,因為跟李媽媽一樣,同是出自穆府,她們三人,還有章媽媽就格外的親切。
小姐就把照顧李媽媽的任務交給了她和玉林。
“你呀,就是嘴甜。”
李媽媽笑嗬嗬的,拍拍玉碗的手,想起原本在田莊受的那些苦,如今小姐以這兒小的年齡站在這麼高的位置上,實屬不以。
這其中的苦和不容易,隻有她最清楚。
想著孟碟仙小小年紀就受的那些苦,李媽媽不由眼角濕潤,心中無限的感概。
李媽媽不想讓玉碗看到,於是就裝作眼睛被風沙迷到,拿出絲帕去擦拭。
絲帕光滑,李媽媽的手沒有拿緊,被風吹的飄離開,飄到了一個樹根狀的盛放垃圾的地方,李媽媽下意識的就去追。
“不要了,那裏太髒。李媽媽,絲帕是貼身之物,再取出來也不好了。”
玉碗知道孟碟仙對李媽媽的重視和心疼,那種絲帕準備了不下十條,飛走進了垃圾裏麵的絲帕其實已經用舊了,扔掉完全不可惜。而且那裏麵都是髒髒的垃圾,絲帕都是用來擦臉和擦嘴等等麵部五官的地方,實在不易再用那個。
她連忙攔住了李媽媽,阻止李媽媽從垃圾堆裏撿那個絲帕。
李媽媽卻淡淡的拍了拍玉碗的胳膊,“不要緊,拿回來,不用的話用作抹布也是好的。”
曾經在田莊草布做的帕子她們都用了,現在這個絲帕有什麼好嫌棄的。
李媽媽輕輕推開玉碗,快走幾步,來到盛放垃圾的,樹根狀的木桶裏,伸出手要去撿起絲帕,卻突然瞪大了眼睛。
目光定定的看在絲帕旁邊的一張畫紙上,那畫紙上是一副九龍戲珠的圖案,圖案上的龍珠不是光滑的,而是一副圖像,那圖像就跟孟碟仙脖子上貼身帶的玉佩是一樣的。
不對,不能說是一樣,是孟碟仙脖子上貼身帶的玉佩上的花紋是這個圖案的一部分。
“李媽媽,你記住,我給碟仙的那個玉佩一定貼身收好,不要讓任何人看到,若是碟仙平安長大,遇到一副九龍戲珠的畫紙,那上麵的圖案跟玉佩的圖案部分一樣,就立刻拿好圖紙和玉佩,帶著碟仙去找我爹。若是沒有遇到,那就算了,你就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要提。”
李媽媽腦海裏突然就回想起了穆嘉薇臨終之前幾天,悄悄告訴她的話。
這件事情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就忘記,記憶模糊,完全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就算是在田莊遭人想要搶奪,那個馬氏作惡,她極力阻止,也隻是本能的想著那是夫人留下的唯一念想,絕對不能讓人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