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碗聽趙管家這麼一說,似乎神情之間,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於是說道,“好的,我這就去稟報小姐,趙管家你先稍等一下。”
趙管家點了點頭,但是還是催促道,“玉碗你稍微快一點,老爺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孟碟仙一向練習書法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聽了玉碗說趙管家來找的話,也沒有露出什麼特別不悅的神情,隻是吩咐人給她重新換了一下衣服,然後這才跟著趙管家來了孟燕青的書房。
到了書房,卻看到孟燕青滿屋子裏都是人,孟燕青臉色沉重地坐著,二老爺和三老爺,也是一副深沉的樣子,二夫人和幾位小姐,以及孟老夫人都在坐在列,但是他們的神情就行了有些莫名其妙,除了孟老夫人,跟二老爺和三老爺一樣臉色沉重之外,其他的女眷,似乎都朦朦朧朧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毛欣欣是坐在孟老夫人的身側,神經之間要顯得嚴肅很多。
在一片的寂靜之中,有人輕輕咳嗽了一下,所有人都抬頭目光看向了門口出現了人影。
孟燕青臉色微微一變,一直在把玩著的一個青石,突然掉在了地上,那青石咕嚕咕嚕咕嚕的就滾到了門口。
孟碟仙淡淡的看了一眼,微微的笑著,先彎腰將那個光滑的青石給拾了起來,捧在手上,然後拿絲帕擦了擦,這才輕輕的順手遞給了孟燕青。
舉手投足之間,淡然而又有著對父親的那種應有的禮儀和尊重,卻缺乏了一些溫情,和發自內心的情感。
孟燕青盯著孟碟仙有一瞬間說不出話來,隻是木然地伸出手接過青石,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那次的邊疆戰爭,讓萬壑做了俘虜,而他穩坐左相之後,在他的心裏,孟碟仙這個女兒就在他心裏已經有著出神入化,厲害非常正的代名詞。
他佩服孟碟仙的深沉計謀,但是同時卻畏懼她,尤其是在他看到萬壑的下場之後,他就覺得這個女兒,簡直會讓人產生一種恐懼的心理。
偏偏他對孟碟仙又不曾做過什麼特別有意或者維護她的事情,反而對孟碟仙做了很多很不好的事情,比如她母親的陪嫁,比如把她仍在鄉下那麼多年,任她自生自滅,不如太子在想要求娶的時候,為了一時的利益,他竟然違背了她的心意,答應了太子的求娶。
所以他看著孟碟仙的時候,心裏那種森然的感覺就更嚴重,生怕孟碟仙一個不高興,把他也給設計了。
孟碟仙抬頭,嘴角輕揚,眼底帶著一絲笑意,看向所有的人說到,“老夫人,父親,二伯三伯,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大家都聚在這裏,表情這樣不好看?”
孟燕青神情一動,木然的神情這才收過來,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孟碟仙。
他看著孟碟仙,眼前這個女兒已經出落的無比動人和標誌,整個人帶著一種動人心魄的成熟之美,可是腦海中閃過的卻是孟碟仙剛剛從鄉下回來的時候,那幹瘦的身材,扁平的五官,那可憐的樣子,卻是據理力爭,哭訴著想要父親想念爹爹,要住進孟府,不肯再回到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