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樣讓皇上頭疼的,也是這件事情。
此刻皇宮裏麵,皇上把顧爵西,孟燕青和右相、霖國公全部都叫到了跟前,目前這四個人是他最為信任及能夠依靠的力量。
霖國公靜默不語,掐指算了算,巫溪國太子駕臨的那個日子,幾乎就是他宴會要開始的日子,而那一天,對他來說是最最重要的日子,說心裏話他寧願那天待在府邸裏麵陪母親,好好張羅壽誕,也不願意去迎接巫溪國太子。
畢竟這麼多年了,他的父母第一次在他身邊,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孝順自己的雙親,不對,是母親。
想起這個,霖國公心裏就有深深的遺憾和愧疚,幾乎想要拍死自己。
父親在去年的時候病危,很想見他最後一麵,他怎麼樣都不敢去見,接到消息的時候,沒想著父親是病危,以為父親跟以前一樣,是母親太過思念他,所以為了哄母親開心,才這樣騙他,騙他回去一趟。
他當時一念之間,那時公主瘋瘋癲癲,整日裏在王府裏鬧,在皇宮鬧,弄的他焦頭爛額,實在沒那個心情,同時也顧忌皇上,怕給父母和妻兒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被皇上下令斬殺,所以他逼著自己忽略那一條消息。
現在才知道,那個時候,父親是真的病危了,不是在騙他。
他簡直無法原諒自己,父親活著的時候,不能盡孝,死了也沒去送最後一程,所以現在麵對母親的壽誕,霖國公格外的上心,就好像要把父親的那一份也給補回來似的。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在那一天好好的為自己的母親舉辦這個宴會,好好的陪陪她老人家。
可是他身為朝臣,皇上又對他降下如此大的恩德,他也不敢有絲毫的不願,隻能聽命皇上如何處理,他靜默不語,跪在地上。
右相此刻隻是皺著眉頭,思索一下說道,“如今我南詔國,繁榮昌盛,國力逐日提升,不是巫溪國想動就能動的,而這種情況之下,巫溪國太子前來交好,也實屬正常。”
皇上眉色一動說,“朕也是這麼想,隻是巫溪國太子之前的事情,一來反複,二來朕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就在這時,顧爵西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據收集回來的線報,巫溪國太子幾年前收了一員大將,名曰田昊晨。
而這員大將田昊晨跟我國已經被抄家的前左相陳昊天長的一摸一樣。”
“是嗎?顧爵爺你的意思是左相沒有在那一次的抄家大火中死掉,反而投靠了巫溪國太子,成了巫溪國的大將?”
右相吃驚的抬頭問道,如果他心裏麵猜測的沒有錯的話,顧爵西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如此。
田昊晨?
陳昊天。
這分明就是名字倒過來了。
孟燕青滿臉的驚愕,就連霖國公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同時腦海裏回蕩著這兩個名字,臉上的震驚更加的劇烈,顯然是已經默認了顧爵西的說法。
皇上也是大驚,愕然的看著顧爵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