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青跟右相一樣,也得到皇上的口諭,立刻附和道,“是啊!如今萬使臣已不是霖國公的世子,若是想要再重新做回世子,也要皇上的首肯再說,作為巫溪國的使臣實在不宜討論霖國公府的家事和私事。還請入座賓客席位,參加壽宴。”
左相和右相都這麼說了,那些朝臣們,自然也隨著風向走,萬壑沒有忽略孟燕青,更沒有忽略孟碟仙,他冷冷的掃過兩人的麵容,眼眸裏的猙獰之意,瞬間就傾瀉出來。
兩人也同時接收到了萬壑的目光,頓時明白萬壑是把她們二人,當作眼中釘,肉中刺,是要找他們倆報仇了。
孟燕青在知道萬壑活著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場景。
憑著萬壑的聰明,他一定會回想出來,這一切隻不是一個計謀,是他跟孟碟仙之間串通好的一個計謀,忽悠他上當,他一定會恨上他們父女,果不其然,看見萬壑的眼神,孟燕青就已經知道,他們父女已經跟萬壑成了死敵。
此刻儼然已經被嚇呆住,嚇得魂不附體的霖國公府老夫人,緩緩回過了神,她重重地喘了幾口氣,看著萬壑,耳朵裏似乎是聽見了之前霖國公說的話,依舊是滿臉慈愛的說道,“是啊,孫兒,那巫溪國有什麼好的,回來吧,你是我的孫兒,永遠都是我的孫兒,霖國公府永遠都是你的家,你若是心裏不舒服,我就帶著你的哥哥姐姐一起搬出霖國公府,在外麵找個宅子住就好了。”
慈愛的老人家,完全不計較剛才被萬壑禮物嚇呆的事情,還是充滿慈愛的這樣勸說著,可是萬壑絲毫不領情,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到了賓客席位上坐定。
隻是他在坐到那個座位上的同時,他冷硬的聲音再次傳來,“既然霖國公說了,景和公主是永遠的正妻,府邸以她為尊,那麼像這樣的宴會,為什麼不見景和公主這個當家主母出席?”
萬和這樣的疑問把霖國公問愣在了當場,不是他不想讓景和公主出來,而是景和公主現在已經完全瘋了,就沒有神智清醒的時候,讓人根本沒有辦法應對,根本沒有辦法見人,若是讓景和公主出現在這樣的宴會,整個宴會都會變成一團混亂。
今天這樣的場合絕對不能讓景和公主出來,那樣的話整個宴會就全完了也就搞砸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的宴會,因為公主的狀況,不是太好,所以皇上特別有令,此次宴會公主可以不予參與,若是萬使臣想要看公主,可以在宴會結束之後,我命人帶萬使臣去看一看公主。”
霖國公這話就說得比較婉轉,一方麵也全了萬壑想要見景和公主的心思,另外一方麵,也變相的回絕了要景和公主出來麵見眾人的這個提議,一句皇上有令,立刻就讓萬壑找不出理由辯駁,這也杜絕了讓景和公主出席的任何的一些借口。
果然萬壑不吭聲了,他冷幽幽地盯著霖國公,在垂下眼瞼的時候,腦子裏閃過一道陰毒的光,沒有人注意,可是至始至終都沒有移開視線關注萬壑的孟碟仙,清清楚楚地看到,萬壑眼中閃過的,一閃而逝的得逞的神色,似乎是什麼事情他已經做了,而且已經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