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天倒是有點意外孟碟仙竟然這麼好說話,乖乖的就跟他走了,不過舉目看看自己身邊這成群的侍衛,他心裏又覺得理所當然。

這一次太子為保萬無一失,特別加派了人手,而且為了防止孟碟仙耍詐,特意把二夫人這條暗線啟用,引孟碟仙倉促到這裏,這樣一來,孟碟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自然乖乖就範。

想到這裏,陳昊天安心的駕著馬讓一眾人等押著孟碟仙往跟巫溪國太子約定的地方而去。

三河國邊境,一個錦衣公子手持茶盞,坐在一艘船上,聽著仆人彙報。

“主子救回來的那個人已經醒了,意識是清晰的,就是那腿腳四肢全部被挑斷了筋脈,喪失了男人的雄風,恐怕……”

仆人其實是想說那人恐怕沒什麼用,主子實在不必下這樣的功夫,花這樣的心思來救這樣一個廢人。

錦衣公子輕飄飄的掃了一眼仆人,“好生照看著,去把我的烏金丹給他服下。”

什麼?給那人服用烏金丹?烏金丹可是大國師雲遊四海前留給公子生肌續骨唯一的一顆聖藥了,是讓主子在危險時保命和自保用的,這麼珍貴的東西,拿去給一個廢物用?還是一個陌生的,根本不相幹的人用?仆人很是吃驚,忍不住說道,“主人,那可是唯一的一顆聖藥。”

錦衣公子笑眯眯的斜睨了仆人一眼,那笑容很是燦爛,可是看的仆人愣是打了個冷顫,連忙低下頭乖乖的照話去做。

江麵上起了霧色,可是卻並不影響這艘船的航行,一看就知道這行船的是個好手,也是老手,經常在江上行船,這霧色根本難不倒。

錦衣公子看著江麵,淡淡的說道,“起霧了,甚好。”

“王,你太冒險了,不該親自過來辦此事。”船艙裏這時響起一道沉穩的聲音,出現的人一身鎧甲,麵孔如雕刻出來的,帶著曆經沙場的風沙,他旋即跪在地上,“檫木拜見我王。”

“免禮。”錦衣公子笑著伸出手虛扶一下檫木,滿是感激的說道,“我三河國內亂,本王能一舉坐上王位,平定內亂,都是檫木舅舅的功勞,舅舅快坐。”

“我王謬讚,那是因為我王優異,是最適合坐上王位的人選,隻有我王能帶領三河國走上繁榮昌盛。”檫木一臉的謙虛,但是言語間卻滿是自豪,處處都能感覺到他對這個外甥的推崇和滿意。

“這裏沒人,舅舅還是叫我熠兒吧。”錦衣公子,也就是東方熠,親切的坐在檫木的身邊,沒有一點架子的這麼說道,就像是一家人聚在一起,親切無比。

檫木眼眶一熱,隨即才說道,“規矩不可廢,我王的厚愛檫木心領。你交代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舅舅會給你辦妥當的,你怎麼這麼冒險來到這裏,這裏可是不安全。”

眼下內亂才初平定,有些賊人恐怕賊心不死,知道了東方熠的行蹤,難免會出手行刺,這裏又是大雜燴的地方,上可入南詔國,下可入巫溪國,魚目混雜,很容易被別國的奸細探知身份,安全上更是很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