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巫溪國太子溫潤如玉的臉,撐開笑容,淡淡的道,“聽聞皇上無意中得到一副九龍戲珠圖,我很想一觀。”
果然是衝著這個圖紙,隻是一觀嗎?
皇帝眸子閃爍了一下,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這時吹起了風,風把兩個人的衣襟吹的飄揚,兩個人卻都是紋絲不動,皇帝看了看夜色,頗有深意的說道,“神女的價值恐怕跟這圖不能拿到一起說。”
意思就是神女根本不值這個價了?
巫溪國太子也不惱,那笑容卻是更加燦爛了,“的確是不能拿到一起說,畢竟神女是個人,那張圖卻隻是一個物件。”
毛欣欣也瞧見了這一幕,覺得巫溪國太子真是不要臉啊,看著那麼俊美高貴的男子,此刻竟然敢這麼跟南詔國陛下提條件,明明那個神女失身事出蹊蹺。
她雖然不知道那圖紙的重要性,可是這樣先是提出來要看這個圖紙,就說明他很在意那張圖紙,可是隨即又擺出這麼一副那圖紙不過就是一個物件,根本不能跟神女比的高姿態,那種輕蔑,讓毛欣欣覺得那是對所有南詔國人的輕蔑,他還真是讓她對他立刻就改觀了,真應該讓那些還在私底下青睞這個太子的小姐們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碟仙,我們走。”毛欣欣不想再看下去了,她扯了扯孟碟仙的衣袖,用嘴型吐出這麼一句話,並沒有發出聲音,腳步下卻是動了動,可是就這麼一動,似乎是踩到了什麼,腳下發出一聲輕微的脆響,這聲音立刻引來皇帝和巫溪國太子的側目。
跟在皇帝左右的翟公公,橫眉看向這邊,十分嚴厲的說,“孟夫人,孟郡主你們這是做什麼?”
皇帝沒有說話,翟公公是個很聰明的人,怎麼也不會先給兩個人扣上一個偷聽的罪名,但是口吻自然是不怎麼客氣,畢竟這情形可不是怎麼好。
毛欣欣嚇了一跳,臉色白了幾分,她也知道兩個人的行為可以夠上偷聽了,雖然她沒有這個意思,隻是無意聽到了幾句,但是若是皇上怪罪,那也是沒什麼好辯解的。
她連忙屈膝,“皇上,妾身隻是不勝酒力和碟仙出來走走,無意走到了這裏,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治罪。”
毛欣欣很幹脆的出口,算是解釋,也算是認罪,孟碟仙在一側同樣這麼做,隻是她的頭並沒有完全下垂,視線裏看到巫溪國太子正在看著她,那眼睛裏有著很濃厚的吞噬之意。
“孟夫人,你冒犯的可是不止皇帝陛下。”巫溪國太子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硬挺的身影,孟碟仙認的此人,她就是蕭然,巫溪國太子的貼身護衛。
毛欣欣眸子裏很是不以為然,這可是南詔國的地盤,做主的是皇帝,關他這個太子護衛什麼事情,不就是說還冒犯了太子麼,哼,這太子可是如不了她的眼,也沒那個資格在她這裏趾高氣昂的跟皇帝比肩。心裏雖然這麼想,她麵上卻還是露出一絲抱歉,“不小心打擾到巫溪國太子和皇帝,還請太子不要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