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沒有想到,溧陽竟然膽大包天的在宮裏,禍害他的女人,給他帶綠帽子,雖然同是女人,可是溧陽做的卻是男人才會做的事情,玩弄了他的寵妃是不爭的事實。
尉氏雖然性子柔和,骨子裏卻很決絕,她不堪受此奇恥大辱,含著淚嘶吼,“請陛下為我做主。”然後便一頭撞死在皇帝的麵前。
皇帝對溧陽的容忍到此達到了極限,一聲令下,便命侍衛拿下推到菜市口斬首,任憑溧陽喊著饒命,也無濟於事,溧陽到此刻才真的害怕了,可是為時已晚,斬首的時候,據說溧陽直接嚇破了膽,尿濕了褲子。
民眾本來對於溧陽被軟禁宮中的懲戒本就有微詞,可是耐不住官兵的驅逐和皇帝的安撫,再加上根深蒂固的皇家不可侵犯的思想,讓他們及時不滿意,也勉強接收了這個懲戒的結果,可是沒想到才事隔半個月,溧陽就被斬首。
眾人紛紛覺得這是黃煙的遺言顯靈了,她果然在西郊棗樹下看著老天對惡人試行天罰。
於是,西郊的棗樹成了跟黃煙一樣激烈尋死狀告溧陽的女子家人爭相埋葬的地方,那本是平坦之路的棗樹四周,被一座座墳地變成了一個小山坡,慢慢的這一處小山坡人們都稱之為黃煙坡。
孟碟仙到達黃煙坡的時候,時間差不多正好就是在兩個時辰的時間點內,二夫人慌忙下了車,左顧右盼想要找到是否兒子在這裏,那些綁架了她兒子的歹人也在這裏。
可是舉目望去,這裏荒涼一片,還有著墳地透出來的那種陰森的感覺,雖然是白天,還出著大太陽,依舊是一片陰森的感覺。
二夫人惶恐的看著孟碟仙,“小姐,這……人呢?怎麼回事?”
孟碟仙清冷的麵容掃了眼二夫人,卻沒有搭理她,而是慢慢的打量著四周,許久才歎息一聲,“二伯母,看起來,歹人是跟我們開了個玩笑,我們先回去吧。”
說著,轉身就要走,二夫人連忙攔住,“碟仙,你就行行好吧,在這裏等一等,或者讓你的人好好找一找好不好?”
孟碟仙冷冷的甩開二夫人,“這裏明明沒有人,舉目望去二伯母看不到都是一片黃土嗎?走”
就在此時,一道陰冷的聲音悠遠的傳了過來,“孟郡主既然來了,何必這麼匆忙走呢?”
緊跟著馬蹄陣陣,似乎有大批的人乘著馬往這裏來。
孟碟仙眉頭輕輕一皺,二夫人慌張著急的神色頓住,輕輕的鬆了口氣。
玉林玉碗一下子站在孟碟仙的身側,“小姐,來人似乎不善,而且人馬眾多,我們很危險。”
孟碟仙豈會不知,禮讚生的傷勢沒有好透,她出來的急也沒有帶他,就帶了幾個侍衛和玉林玉碗,麵對這麼多人,還真是成了展板上的肉。
遠遠的,馬匹漸近,領頭的人是孟碟仙再熟悉的人不過,不是陳昊天是誰。
陳昊天的身邊,一個大漢手裏抓著一個孩童,正是二夫人的兒子。
孟碟仙冷冷的看了眼陳昊天,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笑了起來,“原來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