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溪國太子對於孟碟仙的行為幾乎有點氣的咬牙切齒,他一下子明白,孟碟仙根本就是明知道他在做什麼,就是不說破,反而倒過來逗著戲耍與他。
他眸光閃過一抹黑色的戾氣,收起了打算,不管他有多麼想殺她,終歸也隻能去征服或者駕馭她,不管是出自他自己的傲氣還是秘密本身。
雖然這一刻,他幾乎已經明白,孟碟仙是一條不比他差多少的毒蛇,就算表麵看起來如何的柔弱,如何的嬌小,但是骨子裏的東西卻是最傷人的,不碰則以,一碰她就會伸出獠牙,凶惡無比。
是他錯了,不該把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定義的那麼好掌控。
“陳鴻菲再變樣,她也是陳鴻菲,郡主對她的退讓不過是裝出來的,恐懼害怕那更是扯淡。”
巫溪國太子慢慢的說著,篤定無比。陳鴻菲雖然已經六親不認,就是他手裏的一顆殺人不眨眼的棋子,但是跟孟碟仙比起來,他竟然此刻覺得陳鴻菲比不上孟碟仙毒辣。
“裝?扯淡?怎麼會呢,神女的身份我根本不能比肩,自然處處就要退讓,而且我隻要不做你的太子妃,就不犯她的忌諱,我們彼此現在不觸犯對方,相安無事不是很好麼?況且她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記憶,我們也就不算是什麼仇人了,我正好也不喜歡樹敵,少個敵人對我來說是件好事。”
孟碟仙緩慢而清晰的說著,每一個字都溫潤無比,可是卻是如利刃般帶著鋒利的刀鋒,她一般不招惹人,但是招惹上她了,也就別怪她心狠手辣,此刻的她就是如此,看似無害,實則不容侵犯。
巫溪國太子神秘的搖了搖頭,“你的想法很美好,可是敵人就是敵人,陳鴻菲到底會如何,日後你自然會知道。好了,我們誰也給不了對方想要的答案,接你的人來了,你可以走了。”
他在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罕見的皺了皺眉,掃了眼帷帳。孟碟仙似乎完全不驚訝,不過倒是輕輕的挑了挑眉頭,“顧爵爺,你的動靜似乎大了點,連我這個不會武功的都感覺到了,難怪太子早就察覺了。”
隻見帷帳後麵走出來一個人,穿著巫溪國護衛的服飾,正是顧爵西,他冷峻的臉上露出唯有對孟碟仙才有的寵溺,淡淡地道,“我早就進來了,看你吃飯吃的正香,覺得還是讓你吃飽了再說比較好點,可不能把你餓壞了。”
巫溪國太子麵色恢複常態,可是那眸底卻是暈染這怒色,他冷眼掃了眼不遠處的護衛和陳昊天,他們全部都一臉灰色的站在那裏,低著頭。
巫溪國太子深吸了口氣,就像是對待邀請的貴客一樣說道,“顧爵爺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我正準備送郡主回去,看來這護花的角色終歸是顧爵爺的了。”
孟碟仙不由失笑,“太子如此盛情,實在出乎意料,不過,我很喜歡窗台上的那個香爐,等下回到碧落園的時候,希望我能看到他。”
巫溪國太子眼角抽了抽,那個香爐的確是價值不菲,而且關鍵的是,這個是陳昊天用陳荷香的手搜刮的孟碟仙之母的嫁妝,孟碟仙竟然認得,還借機要回,關鍵是還在影射提點他,若是不把這香爐給她,她就到皇上跟前告狀,破壞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