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把手中的紙條遞給孟碟仙,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說道,“不是我不去找老爺,實在是這件事情除了大小姐,誰也幫不上忙,誰出麵也沒有用。”

孟碟仙眼波微動,淡淡的看了看那張紙條,並沒有伸手去接那張紙條,隻是漫不經心的說了句,“二伯母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懂了,孟府是父親做主,什麼時候也輪不到我來出頭。”

“大小姐……”二夫人越發的著急,臉上的淚珠更是吧嗒吧嗒掉的厲害,“這是那人留下的紙條,他們抓走你堂弟時,留下了這張紙條,說是把紙條給你,你看了之後按照紙條所說去做,他們就會放了你堂弟,所以二伯母才來找你,碟仙,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堂弟,都是同宗的至親。”

同宗的至親?這會兒知道來套關係了,把話說的好聽,之前給小姐難看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這麼想呢?一旁的玉林玉碗撇了撇嘴,“二夫人,現在有事了,想起來小姐是同宗至親了?你的記性真是時好時壞呢。”

玉林玉碗可是沒有客氣,說話中帶著嘲諷的意思,弄得二夫人忍不住瞪了兩個人一眼,心裏不斷的罵著兩個人,麵上卻是哭著訕訕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碟仙,以前二伯母有什麼讓你不高興的,等把你堂弟救回來,你讓我怎麼樣都可以,隻求你現在先去救你的堂弟好嗎?”

二夫人說的誠懇無比,臉上的淚珠還掛著,雙眼充滿乞求,一副隻要去救她的兒子,孟碟仙要了她的命都可以。

孟碟仙掃了眼眼前的女人,半晌,衝著玉碗說道,“把紙條接過來打開看看,念給我聽。”

一看孟碟仙鬆了口,二夫人連忙把紙條遞給玉碗,生怕玉碗接的晚了幾個呼吸,幾乎是連遞帶塞的給了玉碗,玉碗把紙條展開,清脆的讀了出來。

“想救人,就讓孟大小姐到城外西郊的黃煙坡來,兩個時辰內不見到人,就直接收屍吧。”

玉碗讀完心裏就是一跳,怪不得二夫人會這麼著急的來找大小姐,原來不但是指明了非要小姐去,還規定了時間,兩個時辰看著時間不算太短,可是從孟府趕到西郊黃煙坡就要用去一個多時辰,這還是路上順利馬車趕的快的情況,若是稍微耽擱一個,時間還真是有點夠嗆。

若是二夫人不是先來找小姐,而是先去找老爺,然後老爺再命人傳喚小姐前去商議此事,這一下子就要用去快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樣一來去時間就真是不趕趟了,若是那人真是言出必行,二夫人的小兒子還真是保不住了。這件事情還真是不等人。

孟碟仙伸手把紙條接過來,看了看,不由眸底劃過一絲冷笑,淡淡的說道,“救人要緊,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說著就站了起來,吩咐人準備馬車,快速出行,那幹脆利索的行動,跟剛才的墨跡形成了鮮明對比。

二夫人高興的擦擦眼淚,忙跟著上前去,這下子她的兒子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