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碟仙笑著,深沉冷靜的眼睛帶著沒有變的嘲弄,“這裏,是巫溪國太子在南詔國很重要的秘密基地。之所以他敢在京都城呆這麼久,帶那麼點人手也不畏懼,就是因為這裏有他的秘密據點和暗中培植的勢力。”
這一瞬間,萬壑和陳鴻菲的臉色都變了,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全部都龜裂,變得很是蒼白,甚至透著一點慌亂,她怎麼會知道?
明明這裏很是隱秘,外麵又都是私塾的裝扮,讀書聲也不曾斷絕,為什麼她就能想到這上麵去,還一針見血指出這裏是訓練銅人的地方,是巫溪國太子的秘密據點和真正勢力所在。
“你到底知道多少?都知道什麼?”
孟碟仙晃了晃被兩個壯漢押著的胳膊,道,“你還是先放開我,我再仔細告訴你,反正我也跑不了,外麵可不止你所說的那麼十幾個護衛那麼簡單。”
不等萬壑說什麼,陳鴻菲已經一揮手,讓人放開她,直勾勾的盯著她,“說。”
孟碟仙揉了揉被捏疼的胳膊,漫不經心的道,“陳昊天既然能在南詔國潛伏多年,那麼巫溪國的勢力在南詔國絕對不是那麼一點點,之前爵西和皇帝花費不少心思,看陳昊天到底收買了多少官員,在京都還有什麼勢力據點,都沒有什麼收獲,這其中還遇到了幾次凶險,差點喪命,這就隻能說明,暗中還有勢力是我們不知道,但是又密切關注著我們行蹤的,可是這暗中的勢力到底藏在哪裏呢?
妓館是我們查找的第一個方向,那裏魚目混珠,來往的人非常之多,是個最好的消息傳遞和勢力隱藏之地,可是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絲毫線索。是啊,一般人誰會想到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私塾,全都是貧困之子的私塾,還是這麼偏遠的地方,會是你們真正的據點和勢力所在。”
陳昊天當年幾次三番針對於她,甚至在湖麵上設計一次殺人事件,差點讓她的外公外婆喪命,從那次開始她就積極的派人秘密查找陳昊天暗中還有什麼勢力,後來陳昊天到了巫溪國,孟碟仙便明白,陳昊天不過是巫溪國的暗樁,那麼巫溪國能在南詔國安插一個陳昊天,就能再安排一個暗中的勢力,說白了,原本陳昊天的勢力說不定也就是巫溪國太子的勢力。
她為了以防萬一,做到任何事情都心中有數,絕對不被動挨打,所以還是派人密切的查詢著這樣的勢力據點,青樓、飯館、賭館、武館,她統統的都查過,沒有絲毫的收獲,唯獨沒有在意這樣一個聚集滿孩童和書生氣的地方。
而今天她才知道,這私塾外表看著是讀書寫字,實際上卻是學習殺人之術。
巫溪國太子,還真是會隱藏,會利用窮苦人家孩童的心理,就地取材,練就銅人。
萬壑瞧著孟碟仙上下開合的嘴唇,心底頓時亂的不行,“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孟碟仙微笑著,那麵容潔白如玉,不染一絲塵埃,眼眸也清亮無比,卻看得萬壑和陳鴻菲心裏一跳,她冷笑道,“這地方這麼隱秘,來的時候又是把我裝在布袋裏,可見這不是什麼尋常的地方,而萬世子一個手腳無用之人,卻這麼有恃無恐,可見這裏根本就是你們的地盤,再看外麵那些讀書的孩子,一個個稚嫩的年齡,卻絲毫沒有孩童的稚嫩和單純目光,有的隻是冷漠,再看那小手上的繭子,我也在鄉下的田莊勞作過,幹活的繭子,和他們的繭子可是很不同,他們的繭子那是長時間持劍訓練所造成的老繭,他們根本不是一般的孩童。再看那教書先生,沒有儒雅之氣,有的卻是極力壓抑住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