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月,十幾道黑影,竄上客棧的房頂,躡手躡腳的向陳鼎天所住的後院摸去,如同夜行之貓,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大哥,合該我們立功啊!三大世家派出九路人馬,卻被我們領先一步”一個蒙麵人嘿嘿笑道。
“二弟,不可大意,那方鐵老謀深算,八日前放七人出關,各路人馬圍追堵截,前日主公才確定這南下之人乃是方鐵的親兵,看樣子是直奔方家村,我等今天務必要活捉此人,問出方鐵所謀之事,這樣主公才能料敵先機,運籌帷幄,到時你我兄弟少不了封侯封爵。此事,務必小心,那方鐵親兵據說已有後天巔峰修為諸位不可大意,如果不能活捉,隻能……”黑衣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方鐵住的是獨院,那馬廄裏的黑馬,乃是三年前陳鼎天斬殺韃靼大將魯魯所得的‘月照獅子’靈性十足,日行八百,這寶馬聽覺是人的百倍,警惕的看著對麵房屋上的黑衣人,當黑衣人跳上小院的牆頭的時候,月照獅子發出一聲長嘶,響徹夜空。
陳鼎天聽見寶馬示警猛然坐起,陳鼎天合衣而眠,連靴子都沒脫,這是軍營中多年的習慣,陳鼎天倒提著寶刀,抄起一個凳子,向後窗戶砸了出去。
“叮叮當當”暗器不絕於耳,陳鼎天心裏一顫,看來今天是一場血戰啊!陳鼎天把被子揉成一團再次拋出,右腳飛起向前門踢出一個凳子,暗器如雨而至,這兩下都是為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與此同時,陳鼎天大吼一聲,拔地而起,單掌猛擊屋頂,暗中已經鎖定房上兩個殺手的位置,刀光一閃,將房頂一個黑衣人斜肩鏟背劈為兩斷,熱血噴起五尺多高,後麵的黑衣人嚇得一腳蹬空掉下房去。
“暗青子招呼”為首黑衣人一聲令下,牆上,院中十餘道寒光向陳鼎天電射而來。陳鼎天矮身向房下縱去,一個元寶殼的跟頭,向一個殺手滾去,速度奇快,隻見寒光一閃,那人慘叫一聲,腸肚奔流而出,居然被陳鼎天開膛破肚。屍體倒下之時,陳鼎天已經向另一個人撲去。斜刺裏兩柄寶劍向陳鼎天胸腹刺來,陳鼎天吐氣開聲“嗨!”身子拔地而起,淩空飛起一丈多高,然後頭下腳上雙手捧刀,向下刺去,身形快如閃電,前麵那人被陳鼎天一往無前的氣勢震呆,直覺一股殺氣籠罩,身子動彈不得,眼看寶刀從胸口穿過,慘叫一聲,屍體被陳鼎天蹬倒。
陳鼎天連殺兩人,不過在眨眼之間,寶刀上閃過絲絲詭異的紅光,讓人膽寒。八名黑衣人向陳鼎天圍攏,為首帶著銀色麵具的刺客依舊站在牆頭,不為所動。銀色麵具之下是他一臉震驚之色,心道:“這個方鐵的親兵果然了得,尤其是那寶刀想必就是方鐵揚名塞外的喋血寶刀,這喋血寶刀據說是方鐵的父親當年斬殺韃靼國師默契韓所得,平時以鮮血滋養,殺氣甚重,傳到方鐵手中,又斬殺數千敵首,體弱之人根本不敢靠近此刀,沒想到居然給了這個親兵,看來陳鼎天這個親兵是方鐵的真正心腹,若是擒獲此人,不僅獲得機密,更能得到一口絕世寶刀”
想到這,銀色麵具首領,低喝一聲:“布陣”
八個黑衣人,圍著方鐵飛快走動,其中使刀的四人向陳鼎天滾去,四個用劍的向內緊縮。陳鼎天瞳孔如同針尖,死死地盯著滾動而來的四名刺客,“地躺刀”專攻下三路,最難對付,何況四個用劍的遙指上三路,隨時會趁機刺殺,這種刀劍配合的殺陣犀利無比。銀麵具之下那位首領露出冷笑,陳鼎天已在掌握之中。
戰鬥瞬息而變,隻見陳鼎天俯子,一圈紅光蕩漾開來“噗噗噗……”四個用刀的身首異處。陳鼎天身形飛轉紅光再起,四個用劍的發出慘叫,四隻斷手同寶劍一同跌落,轉瞬之間陳鼎天居然殺了四個,廢了四個,紅光一閃喋血寶刀回到陳鼎天手中,銀麵具已經看出來,這喋血寶刀的刀柄之上係有一條繡花針粗細的金絲,要不是反射月光,根本看不到。這一招讓喋血刀的攻擊範圍擴大了三丈,攻其不備,取得了戰果。
銀麵具怒極,大吼一聲,淩空躍起,陳鼎天蓄勢待發,準備一擊奏效,陳鼎天看得清楚,這銀麵具是最厲害的,也是這夥人的首領,就在陳鼎天騰身跳起準備迎擊的時候,一道勁風,電射而來,發出嗤的一聲音爆。陳鼎天心道不好,中了敵人的暗箭,舌尖一頂,運丹田之氣,身子縮成一團,把和大腿給賣了。
“噗!”
雕翎箭兩寸長的箭尖從陳鼎天的大腿鑽出,陳鼎天悶哼一聲,落下,迎麵銀色麵具之人一劍刺入陳鼎天的肩頭。一道紅光在陳鼎天胸前飛出,銀色麵具之人爆退,倒飛回牆頭,驚駭的看著自己分為兩半的衣服,胸腹之間一道血線。隻是這喋血刀的殺氣就破了自己的硬功鐵布衫,銀色麵具人暗道僥幸,如果自己再往前踏半步必定就會被陳鼎天一刀兩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