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很大,院內的燈就跟天空中的月亮似的,散發出茫茫的白光;
這時雨已經停了,稀疏的薄霧在周圍的山林中升起,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一位害羞的玉女披了一層薄若嬋蟬翼的輕紗……
當然這些對於石室內的張石頭來說還不如眼前那一大盤白麵饅頭……
張石頭和暈死的阿劍被關在了一間地下室,這時就明顯看出張石頭這一路上所做工作的回報;
其中一個黑衣保鏢吩咐下人專門給張石頭送來了幾個白饅頭、一盤鹵菜和幾瓶特大號的礦泉水;
看著張石頭如同抓女人奶子一樣狠狠抓住那盤子的饅頭,兩個黑衣人胸脯裏麵的心不禁一驚:“這廝的動作還是******又準又狠啊……”
“石頭,不夠的話,我會讓人再送過來,你先在這裏好好呆著,指不定你們幫主和我們老大談好條件後,咱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放心以後我哥兩會罩著你的……”
“嗯嗯,謝謝一哥、二哥,那你們先忙活,吃完之後,俺再睡上一覺,著摸著也就差不多了”,張石頭對著正準備出門的兩個黑衣打手說道;
這廝確實也算是一個人才,竟然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連人家名字都打聽清楚了;
瘦高一點的黑衣保鏢叫阿一,而略矮一點的叫阿二,兩個都是潮州幫中的高手,有著很高的身份地位,不然阿一不可能夠隨身配帶槍支;
“你這小子,還真是讓人無語啊”,阿二有些無奈地說道;
張石頭嘿嘿笑了一下,有些傻傻的問道:“那啥,二哥,你知道俺們沈姐去那裏了麼”?
“他跟著我們二當家去三樓見……”
“老二,住嘴”阿一臉色瞬間一變怒喝道;
“幹,石頭,你小子是啥意思”?阿二瞬間衝了過去,一把抓住石頭那濕淋淋的黑色圓領工作服問道;
張石頭露出了無辜的表情,“呃,二哥,這是咋回事,俺……”
“好了,老二,走吧”阿一拉走了阿二,也冷冷地看了一眼石頭,但見後者仍就一幅無辜的樣子後,兩人便悻悻地走了;
待地下室從外間被鎖住後,張石頭才收起了那憨厚的眼神,眉頭輕皺,一對虎目從後牆的鐵窗掃過後,緩緩端起盤子朝角落裏躺著和阿劍走去;
在阿劍後腦勺上輕輕一按之後,石頭就痛心地將一個大饅頭塞進阿劍微張的大嘴裏;
“不要驚訝,不要說話,你躺著聽我說……”石頭邊啃饅頭邊喝水,一邊小聲地說道;
“我們現在在潮州幫總部的地下室裏,沈姐在這棟樓房的三樓,相信沈姐的女兒也應該在,現在的沈姐隻有答應潮虎的任何要求,我們才可能全身而退,但以沈姐的性格,我估計談崩的可能性超過百分八十,那麼留給我們就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你繼續裝死,我吃飽後睡覺,等他們主動來放我們或者是幹掉我們;第二條是……”張石頭沒有把第二條路說出來,而是眼神一冷地做了一個斬首的手勢;
而後又在阿劍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抽出嘴裏的饅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坐回了隻有四張石凳的石桌旁邊,滿意地啃起了饅頭,吃起了鹵肉;
似乎這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而正在阿劍準備出聲之際,兩個輕重不一的腳步聲便從外麵傳了過來;
“一哥,我們真的要那麼做”這是去而複返阿二的聲音;
“嗯”阿一輕嗯了一聲,但從語氣中石頭已然猜測到最後的結果,那麼留給他們的隻有第二條路了;
“一哥,石頭那小子隻是一山裏娃,難道就不能夠……”
阿一沉默了一會後,“待會兒把石頭弄暈,然後把他丟進豹子洞旁邊的山上,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至於那個保鏢……”盡管阿一的話說得很小聲,但似乎石頭卻能夠清晰聽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