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天空稀瀝瀝下起了細雨;
換了一間特護病房的石頭此刻正趴在病床上呼呼的大睡,而沈婉君則靜靜地坐在床邊;
“石頭,你叫沈姐這輩子該如何報答你呢”?望著偶爾眉頭緊皺的石頭,沈婉君落下了一串串淚珠……
沈婉君回想起這短短個把月,石頭這已經是第四次救她的命了啊;
就在沈婉君回想起石頭救助她種種之際,氣急的李瓶兒已然在休息室裏下達了一串又一串的命令;
她當然不是生石頭的氣,她是生自己的氣,因為竟然有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將她踢暈的唯一證人給滅口了,你說她能不氣麼?
不過唯一值得李瓶兒欣慰的就是她已經掌握了那個密謀刺殺沈婉君和張石頭人的線索,那就是原潮州幫的軍師吳名;
李瓶兒當然知道這個名字是假的,所以她現在已經不惜動用整個潮海市的警力,開始抓捕這個化名為吳名的日本人,與此同時她所在的那個華夏秘密組織也開始了行動;
正在這個時候,被沈婉君調成震動的手機響了起來,沈婉君緩緩走到休息間,看了一眼李瓶兒之後就接起電話;
電話是阿劍打來的……
“沈姐,我在四海幫,婷婷和圓圓都很好,天叔已經查出那個人現在在那裏了……”
沈婉君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說”
“那個叫吳名的軍師現在就在青龍社,不過據天叔的探子回報說,好像青龍社準備幫那個吳名出海……”
沈婉君沉靜片刻後說道:“請轉告天叔,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將他留在潮海……”
“等等,沈小姐,我希望你不要亂來,請你把消息告訴我,我會還石頭和你一個公道”,李瓶兒急急地說道;
“公道,從我沈婉君死了丈夫那一刻起,我就不知道什麼是公道了,從石頭為我擋子彈那一刻起,我就從來沒有給過他公道,你現在拿什麼來和我談公道”沈婉君大吼道;
但是她失控這一叫卻驚醒了趴在床上的石頭:“沈姐……”
“石頭”……兩女同時跑到石頭的床前,沈婉君卻毫不避諱地抓住了石頭那粗糙的大手喊道;
石頭看了看沈婉君,又抬起頭給李瓶兒露出一個自認為不錯的笑容,不過卻被後者狠狠挖了一眼;
李瓶兒心裏想道:“這個打不死的小強,命咋就這麼硬呢,害得自己白白為他掉了一次眼淚,真不值得”;
但是李瓶兒回想起沈婉君講述了那看似簡單卻又比凶險的過程,卻又在心裏對這個長像憨厚的家夥豎起了大拇指;
至少李瓶兒認為在那種情況之下,她不會比石頭做得更好,能夠在第一時間識破對方的陰謀,並出奇不異地在踢飛一人的同時抓住另外一人握槍的手臂,展開生死爭奪戰;
這需要多麼細微的觀察,多麼精準的計算,多麼大膽的勇氣,以及多麼敏捷的身手;
最後竟然隻是震裂了傷口,就聯合沈婉君奪去對方的武器,從而一擊必殺;
當然真實的過程就如同李瓶兒所想絕計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解釋其凶險程度的;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包括兩個被陳昊天接走的女孩子都毫發無傷……
被李瓶兒挖了一眼的石頭對著沈婉君說道:“沈姐,讓李警官她們去處理這件事情吧,畢竟俺曾經也吃過黃糧、拿過國家津貼,況且俺還是一個共……”
沈婉君噗嗤一笑道:“好了,好了,沈姐知道你是一個優秀的共C黨員,你講原則,信黨章,沈姐聽你的還不成麼……”;
沈婉君對石頭說完後,就將得到的信息告訴給一旁的李瓶兒,李瓶兒給石頭遞過去一個謝謝的眼神後,就轉身進了休息室,開始進行安排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