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霜知道方毅找路找得煩躁,也知道他骨子裏很衝,但是作為一個女人,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男人跟人幹架的。
她微微一笑,抓住方毅的手,搖了搖頭。
夏如霜不這麼做還好,這麼做,方毅的火氣就爆發了。這麼懂事這麼美的女人,怎能讓別的男人調戲?
砰!
方毅左手握住夏如霜的小手,右手一拍桌麵,盯著金鏈胖子,冷聲道:“滾!”
“喲?小白臉也能振夫綱?說,你哪條道上的?”金鏈胖子呆了呆,玩味的笑了笑。
後麵的幾個混混相視點頭,刷的一聲站了起來,凶神地盯著方毅,大有一言不合就往死裏揍的氣勢。
方毅笑了。在燕京的時候,再大的人物他都尚且不怕,回到了自己的家鄉自己的地盤還會怕這些小魚蝦?
他笑,不是因為笑這些人無知,而是笑這個世界太有趣。
詩人賀知章那首《回鄉偶書》後兩句怎麼念?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自己在花城雖然說不上是一手遮天的老大,但至少各個行業的中流砥柱都得賣自己麵子,而這些不知死的,居然問自己是哪條道上的?
看到方毅在笑,金鏈胖子生氣了,他抖了抖肚腩上的肥肉,一拍桌子,單腳踩在椅子上,端起一副綠林草莽的模樣,說道:“笑什麼笑?你問問這一帶誰不認識我花貓?”
那些小弟就跟著起哄了。
“貓爺,不用跟他客氣,直接宰了他!”
“媽的,看著這小子咱就不爽!”
方毅雙手抱胸,看了看這些小弟,又看了看花貓,說道:“我以前認識一個人叫金錢豹……我忽然在想,混道上的人是不是都愛用動物名字來命名?這樣可以證明自己比畜生還強?”
花貓冷聲道:“廢話,我們當然比畜生還強。”
“我當然知道。”方毅認真的點點頭,說道:“你們都比畜生厲害。”
一個金發紋身的小弟大吼道:“老大,他在罵咱們,他說我們是畜生!”
花貓的臉一變,大喝道:“你敢說我們是畜生?”
“你說的我沒說。”方毅擺擺手,拿過麵前的一份炸豆腐,側過頭說道:“如霜,你要不要加點醬?”
夏如霜搖搖頭,說道:“油炸上火,不好,你也少吃。”
花貓就更怒了。自己怎麼說也是道上混的啊,這小倆口咋回事?居然還在秀恩愛?
惱羞成怒,他一掌拍在了桌麵上,冷聲道:“居然敢在我的地盤鬧事?兄弟們,把他幹了!”
“等等!”方毅伸手製止。
眾人突然停下,而花貓則是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怕了?”
“我家媳婦還沒吃東西,我這剛要喂呢!你們懂不懂禮貌?”方毅冷哼了一聲,似是又想起什麼,說道:“哦不對,你剛說啥?你的地盤?”
“是我的地盤,咋了?”
花貓揮揮手,先讓手下們坐下,然後看了看兩人,獰笑了一聲,搓搓下巴,說道:“這樣吧,我也是講道理的,你要是賠個三五萬……或者讓你媳婦陪陪我們,這事就作罷了。”
方毅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然後拍了拍花貓的肩膀,讓他坐下。
花貓以為事情成功了一半,也就笑嘻嘻的坐了下來,等待方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