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花城也將近有一個月的時間,方毅其實還是蠻想家的。
不光是自己的根在那,自己的準媳婦也在那。總的來說,他的心情是可以用歸心似箭來形容的。
本來他是真不想惹事,盡量低調,甚至於是破天荒的認為哪怕途中遇到什麼傻逼也不去計較,頂多吃點小虧也沒關係。
但現實是殘酷的,上天不允許他如願。
方毅在聽到高有才要召空警來,真的是整個人都氣得顫抖起來了。
他從來不怕事情捅大,隻是現在的情形不允許把事情給鬧大,他的目的隻是想安安靜靜的回到花城,像是從未離開過那樣,他不想驚動任何人。
方毅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牽一動百,小小的一個腳步也會產生蝴蝶效應。
說實在的,他怕死,也同樣怕牽連無辜。萬一地下組織發起瘋來,這裏的平民怕是一個都跑不了。
在高有才轉身去召喚空警時,方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沉聲道:“我勸你不要把事情鬧大。”
“怎麼?你還想動手?”高有才冷冷一笑。在他的角度看來,方毅是怕了,膽怯了,畢竟尋常老百姓,都不喜歡把事情鬧大。
方毅一把扣住高有才的內關穴,將他猛地拉了回來,神情冷肅的說道:“如果我要動手,你早就沒了。”
高有才覺得自己的手腕突然酥麻疼痛,覺得方毅剛才的眼神殺氣騰騰,心裏一驚,大喊道:“來人啊,打人了!”
高有才喊得像宰豬那樣,造成的動靜著實不小。很快,空警就在空姐的帶領下走進了貴賓艙。
由於這航班很早之前就知道有官員乘坐,所以機上的工作人員都很是小心,務求一路暢通無阻,所以連空警都安排了三個。
三個空警裏麵,有一個還是花城當地人。可見,這次的航班是很受重視的。
花城當地人是這支小隊的隊長,他拍拍身邊隊員的肩膀示意辦事,自己就上前幾步,看了下現場環境。
少頃,他向著歸四海敬了個禮,然後就來到方毅和高有才的中間,說道:“怎麼回事?”
方毅聽出了熟悉的南方口音,他皺眉看了看這個年齡跟自己相仿的空警,問道:“你是花城人?”
“嗯,我姓藍。”空警微微錯愕,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他習慣性的將證件拿出來揚了揚,然後輕輕皺起那雙劍眉,說道:“誰能告訴我,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高有才捂住自己隱隱發疼的手腕,上前指著方毅說道:“他打人!我懷疑他跟襲擊市長大廈的匪徒組織有關!”
全場沸騰,沸騰之中更多的是尖叫。
市長大廈一案是全國皆知,大家都猶如驚弓之鳥,高有才這麼一說,原本圍觀看熱鬧的乘客都全部退了出去,而貴賓艙內的乘客則是渾身顫抖,生怕自己會遭殃。
方毅看了看群眾的驚慌模樣,再看了看高有才那副得意又扭曲的嘴臉,冷冷搖頭,說道:“你個白癡。”
“你敢罵我?”高有才真是氣瘋了。自打他當了這個職務,還真的很少有年輕人跟自己較勁,甚至是男的送錢女的送色,生活過得很是滋味。
方毅掏了掏耳朵,指著高有才沉聲道:“對,罵的就是你。”
不站在任何的立場上也不去掰什麼破道理,單從罵官上來講,方毅連市長都能指著來罵,還怕你這個狗屁的辦公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