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箭蛙看到方毅的動作,突然哈哈大笑,用著不知道是哪裏的外語在嘰裏呱啦的叫著什麼。
他把寬劍插在地板上,然後徒手的將方毅的手腕給抓住。
毒箭蛙的力氣何其之大,方毅這書生模樣的人哪裏能比得過他的力氣?
方毅左手拉著自己被抓住的右手,大喝道:“臭蛤蟆給我放手!”
對於毒箭蛙來說,方毅接下來的胡亂攻擊根本是不痛不癢,他笑眯眯的盯著這隻甕中鱉,說道:“我不知該說你有勇氣還是愚蠢好,不過,無論你選擇哪一個方案,都會輸……好了,交出藥典吧。”
“交你媽!”方毅突然停下了胡亂進攻,伸手將膝蓋上的銀針拔出,然後往毒箭蛙的眉心刺去。
是的,他一直在等待的就是這一個時刻。他之前所有的動作,就是為這一招做準備。
方毅很清楚知道自己的斤兩,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在這些變態高手之中連三腳貓都算不上。可是他是一個醫生,他對人體十分清楚,隻要你是一個人類,那麼你也是一個肉眼凡胎。
隻要是一個凡人,就不可能是不死之身。方毅並不求什麼很漂亮的勝出或者敗北,他要的隻是能夠打中一下,因為眉心這個位置是要害,隻要將銀針拍進去,任何人都會死!
也就是說,隻要能夠打中一下,僅僅是一下,就能勝出!
啪!
中了。銀針刺進了皮肉。
方毅的臉上呈現出喜色,可是在下一瞬間,他的臉色又黑沉了下來。
原來那一針並沒有刺入毒箭蛙的眉心,而是整枚銀針沒入了他的掌心。
在千鈞一發之際,毒箭蛙下意識的用右手去抵擋。也就是這麼一個抵擋,挽救了他的性命,也將整個戰局給改變了。
方毅知道自己進攻失敗了,眼下的措施就是拚死去逃命了。
他沒有浪費時間在發呆驚愕上麵,而是立即再拔出一枚銀針往毒箭蛙的手腕內關穴刺去。他現在需要解救自己而不是再度進攻,因為這種層次的對手,用重複的招數是沒用的。
方毅認穴下針的速度向來都是華夏首屈一指的,內關穴這種穴位閉著眼睛都能刺進去,但可惜的是,毒箭蛙並不是一個躺在病床上任你去搞的病患,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敵人。
毒箭蛙看到方毅又想拿針刺自己,他看了看自己掌心的小血洞,惱羞成怒的喝了一聲,以更快的速度製止了方毅,然後將方毅給甩了出去。
他終於站了起來,將寬劍拔出,往著方毅一步步的走去。
他臉色陰沉,盯著倒地不起的方毅說道:“你居然……我……要將你的手腳砍下來!”
隨著毒箭蛙的步步逼近,方毅也在不斷退後,不過他的臉上沒有驚懼,他的眼神裏,更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毒箭蛙也注意到了方毅的眼神,他笑了笑,說道:“沒人能救你,你還是乖乖的讓我砍吧。”
他把寬劍舉起,笑眯眯的說道:“你想要哪隻手?”
方毅沒有說話,隻是神情冷冽的盯著毒箭蛙。
這時,兩道人影從方毅背後的兩條過道突然出現。這兩人雙手都手持匕首短刀,以極快的速度往毒箭蛙奔襲而去。
毒箭蛙身形立即退後,利用寬劍的巨大,將飛射而來的匕首全部給擋掉。
他定睛一看,才發現攻擊自己的是兩個身形瘦削的男人。這兩個男人一個紅色頭發一個打著唇環,顯然就是來救援的殘劍斷刀。
殘劍斷刀的出場方式猶如一場及時雨,立即將危機化解,但是方毅能夠從他們兩個的臉上看出狀況。這兩個家夥,已經筋疲力盡了,想必進到這裏,已經遇到了不少難關。
果然,殘劍紅發看到方毅之後就立即半蹲身子,輕聲說道:“方少,唇環上去拖延,我帶你走。”
方毅擺擺手,指了指前方,說道:“我看你還是把他給拉回來吧。”
殘劍一怔,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唇環,居然已負傷倒下了。
他拳頭微微握緊,咬咬牙,說道:“不能硬拚,隻能走了。”
方毅擺擺手,笑道:“一個都不能少,這裏的人,我都會安全帶出去。”
殘劍眉頭皺了皺。方毅不過是醫生,在這種場麵有什麼用?
他搖了搖頭,堅持要帶方毅離開。而這時,毒箭蛙已經舉劍走了過來了。
毒箭蛙笑得很是猙獰,不過下一瞬間,他就笑不出來了。
叮當!
寬劍跌在了地上,毒箭蛙也跪在了地上。
他緊緊抓住自己的右手,臉色蒼白地盯著方毅,說道:“你……”
方毅拍了拍自己衣上的塵土,站了起來,笑眯眯的說道:“半身麻痹的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