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方毅的吩咐,胡臻負責起監工的職責,負責照看煎藥的情況。
很快,藥就送來了。方毅拿過藥,親自給佐藤美紀喂服,然後再次按下昏睡穴,讓她好好休息。
現在這個情況,就是讓湯藥在體內發揮效用,將氣血補好之後再將殘餘的蟲卵排出來。
他拿過胡臻手上的表數了下時間,然後就點點頭,起身就要告辭。
佐藤健治起身想要相送,但是被一通重要的電話給阻攔了。
方毅笑著說道:“送君千裏終有一別,我們自己走就行了,你忙去吧。”
佐藤健治尷尬的點點頭,然後就去接電話。開始嘰裏呱啦地說著一大堆日語。
方毅看了看美紀,就回身離去。
剛一邁出腳步,佐藤健治就大呼道:“兩位!留步!”
方毅眉頭一皺,回頭看去。佐藤健治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驚慌失措,跟他的那種天生淡定的麵相十分不搭。
胡臻看了看方毅,對著佐藤健治說道:“怎麼了嗎?”
佐藤神情焦急,雙拳握緊,說道:“你們現在出去,可能會遇到很大的問題。”
“怎麼了?什麼問題這麼嚴重?”方毅就笑了。文鬥他可舌戰群儒,武鬥他有一堆從華夏帶來的最高戰力,走在東洋的土地上,他可以說是無懼天地的。
佐藤眼簾微微垂下,歎了口氣,說道:“犯人……打電話來了。他說他已經知道了一切,並且說……”
方毅笑容斂起,問道:“說什麼?”
“說我勾結華夏人做出賣國土的事情,並且以權謀私藏起自己重症的女兒……”佐藤健治拳頭越握越緊,眼神憤怒而又悲傷。
他苦澀地搖了搖頭,接著道:“他還說,華夏人太過囂張,居然敢去插手本國的事情,他們絕對饒不了你。”
方毅真是啼笑皆非。原來不管在哪個國度都會有噴子糞青,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動不動就打著愛國的旗號去幹齷蹉的事情。
佐藤健治雖然沒有把詳細的情況說明,但是方毅都已經大概猜測得到了。這個打電話來的人百分之百就是投放蛔蟲卵的人,不然的話他不會知道那麼多的底細,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當然,方毅可以說是被嚇大的,這些威脅對於他來說就如同國際玩笑般可笑。
他摩挲摩挲了下巴,笑道:“要不要饒過我這點我倒是不擔心,不過我很好奇的是,為什麼他們的情報得到了這麼快?衛星監控啊?還是你家被偷放攝像頭了?”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佐藤健治本來沉浸在悲痛之中思維變得遲緩,但方毅這麼一問,他就如夢初醒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啊。”佐藤健治陰沉地點了點頭,開始將目光掃向周圍的保鏢心腹。隻有內裏人出了問題,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方毅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清理門戶什麼的我就不看了,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就拉著胡臻要離去。外國的無關事情,方毅是打算能避則避,畢竟在這裏的事兒還多著,而且沒事找事也真不是他的風格。
佐藤健治本來想找人護送,但是想到自己的內部出了問題,可就不敢派那些所謂的心腹去辦事了,要是方毅中途死在手下的槍口下,他要怎麼跟自己交代?
方毅去意已決,佐藤健治也不好挽留,隻好堅持將他送到大門。
門剛打開,麵前就出現了五六道身穿黑西裝的人影,還有幾道槍支上膛的聲音。
佐藤健治大駭,立即擋在了方毅的身前。
那些黑西裝男臉色不善地盯著佐藤,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通。大抵的意思就是讓他滾開之類的。
方毅神情淡然,左右觀察。這幫人看來是有備而來,而且為了逃避責任,將凶殺場地定在大臣府邸外,目的怕是要讓佐藤健治背黑鍋,讓他裏外不是人了。
當然,佐藤健治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擋在方毅的身前。他算準了這些人必須要讓自己活著,而事實上,方毅的猜測跟他們的對話內容也是極度相近的。
佐藤健治打死不退,那些黑衣男也不好動手。一個像是帶頭模樣的黑衣墨鏡男走了出來,對府邸內吆喝了一句。
頃刻間,府邸內就有兩個保鏢衝了出來,要將佐藤健治給強行架走。
方毅揉了揉眉心,說道:“他奶奶的又逼老子。”
說著,他就將自己暴露在對方的槍口下,無奈道:“後事你處理。”
佐藤還沒反應到方毅話裏的意思,大門前就響起了六道狙擊槍的槍聲。
隻是一秒鍾的時間,那六個黑衣男的額頭就同時出現了血洞。他們還沒有機會感覺到疼痛,就雙雙倒在了地上。
方毅瞥了瞥地上的屍首,回身看著那兩個保鏢,笑道:“你們也要試試爆頭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