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救不了活的,就砍了他們兩兄弟來祭旗。
中井拓哉閱人無數,他知道方毅現在這表情是真的,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醫生,裏頭是住著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他略作沉吟,說道:“可以,但是我弟弟必須跟我距離二十步之內,否則我就不放人,這是最後的讓步,如果不同意,我現在就逃離,我一樣會為自己的弟弟報仇,讓你們終身寢食難安!”
方毅想了想,說道:“可以。”
祁洪冷聲道:“不可以!方毅你太不懂行了,一個絕頂高手要改變戰局,隻需要二十步的距離,我絕對不允許功敗垂成的事情發生!”
方毅看了看祁洪,說道:“在你的心目中就隻有任務沒有其他了?你沒有感情嗎?如果是你的手下被挾持了,你還能這麼決絕嗎?”
“小鬼子也配跟我的兄弟們比?”祁洪冷哼一聲,將準星瞄準了中井的頭顱。
方毅真不想在這時跟祁洪爭論,所以在他情緒激動的時候,方毅偷偷襲擊了祁洪。他用一枚銀針,奪取了祁洪的身體機動能力。
祁洪全身發軟,倒在了方毅的懷裏,指著方毅說道:“你……你。”
方毅苦笑一聲,輕聲說道:“對不起,如果今天被挾持的人是你,我也會不顧一切將你救回來,因為你也是我的兄弟。”
說罷,方毅就舉高行軍令,說道:“狙擊成員聽令,集體後退一步,放他過去。”
除了祁洪,以下所有人都要絕對服從行軍禮,所以他們都整齊劃一地退後了一步。
中井兩兄弟笑了,笑得無比猙獰。
中井托哉笑道:“都聽裏麵的人說方毅無懈可擊,唯一弱點就是感情用事,看來還真是!”
方毅將祁洪輕輕放下,冷冽的目光盯著中井兩兄弟,說道:“少廢話,給老子放人!”
中井拓哉大笑三聲,說道:“放人?你覺得我中井拓哉說過的話也能當真嗎?我就是出爾反爾又怎麼樣?對待你們這些豬一樣的華夏人,何需要信守承諾?我現在就是耍你,有種宰了我啊!”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中井拓哉的背後傳來:“唉……你還以為華夏是你家的榻榻米可以任你踐踏?”
中井拓哉渾身一顫,寒氣從腳底直接冒上了腦袋。正常來說,有人接近自己肯定是會發現的,但是這次怎麼會沒有發現?而且從身後湧出來的壓迫感是怎麼一回事?
這種壓迫感不是殺氣,純粹隻是壓力,是無比的壓力。中井拓哉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座高山,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緩緩回過頭來,隻看見一名仙風道骨的老道人站在身後。
老道人白發蒼蒼瘦如柴枝,可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行將就木的老家夥,居然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老道人看了看中井拓哉的臉蛋,抖了抖寬大的袖袍,伸出一掌幹枯的手掌,問道:“年輕人,你看這是什麼?”
中井拓哉覺得渾身都使不上力,眼睛掃了掃手掌,不明白老道人這句話的意思。
老道人笑了笑,說道:“這是手掌,用來扇耳光的。”
啪!
話音一落,中井拓哉的臉就被抽了一下。
這耳光一抽,中井拓哉就整個人飛開了一米遠,幾乎連脖子都給抽斷。
他怕了。這個老道人簡直就是怪物,比首領還要更加怪物!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華夏會有這樣的隱世高手存在?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己在這個老家夥麵前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小魚蝦一樣任其宰割?
僅僅是一巴掌,中井拓哉就看出了實力的懸殊,同時也讓他臨界崩潰。
全場的人都呆了。在場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老道長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同時被這麼刺激的一幕給怔住了。
方毅也都呆了,他伸手指著老道人,說道:“你……你你你……”
中井覺哉雖然也被嚇了一跳,但是他也反應到現在是逃跑時機,便立即趁著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趕緊就要逃脫。
老道長瞥了中井覺哉一眼,笑咪咪地擋住了他的去路,揚出手掌問道:“你看看,這又是什麼?”
中井覺哉知道哥哥在這裏吃虧,還哪裏會陪這個老瘋子耍,立即就雙刀齊出往著老道長的脖子砍去。
老道長嘴角一揚,化掌為拳,一招就打得中井覺哉口吐鮮血。
“唉,這麼不禁打?”他看了看倒地不起的覺哉,抬頭看了看雙腿正在打擺子的哥哥,伸出手掌又問道:“來,你看,現在又變成什麼了?”
“怪……怪物!”中井拓哉嚇得掉頭就跑,但他剛撒開腳丫子,脖子就被什麼硬物砸中,當場也就昏厥了過去。
老道長笑著拍了拍手掌,將手縮回袖袍裏麵,雙手負在背後,看了方毅一眼,笑道:“哎呀?小娃娃還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