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被氣壞了,不僅是顏麵盡丟的問題,他以後有可能都不能留在中醫聯盟裏了。
試想想,跟人家比鬥醫術,自己根本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像是這種恥辱的敗北,一個正常人還有什麼臉麵留在這兒?
看著方毅和流浪大爺那副溫馨交談的模樣,李孟真是悲憤交加。現在他就要想著用其他的方式來倒打一耙。
計劃可以是這樣的。流浪漢是帕金森,基本是沒得治的,就算能也不能立即就好,到時他就拿著這點來攻擊方毅。
反正,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方毅也別想得到,大家抱著一塊死吧。
方毅不知道李孟在想什麼,也懶得去想他在想什麼。說實在,麵前這個臭烘烘的老大爺比起李孟還要光鮮得多了……至少,他要可愛一些。
方毅最喜歡平民百姓拍自己馬屁了,那種感覺是最讚的了。因為平民讚你好就是真的讚你好,高官讚你妙,那肯定是要推你進坑做麻煩事。
所以對比起來,方毅更喜歡百姓,也更願意和這種人物交心。
和老大爺交流溝通的過程中,方毅知道了大爺的年齡出身以及生活習慣。這是方毅最常用的治療手段--治人先治心。
病人的心敞開了,你了解病人了,自然就能對症下藥了。
方毅發現老大爺的身體其實是很好的,底子也很硬朗,不過就是患上了俗稱的帕金森,按中醫的角度來說,就是經脈被邪毒入侵搗亂,導致神經係統出了故障。
要治療,就要將經脈疏通將邪毒給驅逐。
與周碧蓮不一樣,老大爺的情況實在嚴重太多了。
但當然,方毅不會將這種神情表露出來。這是作為一個稱職醫生該有的常識,在病患麵前不能表現出無力的神情。
他拍了拍老大爺的手背,說道:“老大爺,給我一點時間,這雙手我會給你治好的。”
老大爺眼裏的毫光閃現,說道:“真的?果真能治好?我這雙手都已經快有……快有十五年都這模樣了。”
方毅想起了遠在蒙古開店尋親的老久,就拿他做了一個實例數據,說道:“我有一個病人,之前也這樣,可是我治了沒多少個月就好了,他現在還做著雕刻匠呢。”
老大爺就笑嗬嗬的點點頭,說道:“好好好,我老段誰都不信,就信你了,小哥說是能治,那就是能治了。”
李孟眼珠轉了轉,上前說道:“段先生,你的是帕金森,哪能這樣談笑間就治好?而且醫療過程還非常麻煩的,你不能……”
“你就省省吧。”老段看了看李孟,冷笑一聲,說道:“跳梁小醜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有這種閑工夫就好好鑽研醫術,玩這種小把戲算什麼本事?中醫就是在你們這些人手裏給沒落了。”
李孟嘴角抽了抽,嗬斥道:“你一個流浪漢懂什麼?你連衣食住行都顧不好,憑什麼談論中醫大勢,你是什麼東西?”
砰!
方毅猛地一拍桌麵,厲聲喝道:“我的病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指點點?流浪漢怎麼了?流浪漢不能喜歡中醫,流浪漢就不能談論中醫形勢?那你又是什麼東西?你連病人都不肯信任你你還當什麼醫生?卷包袱回家吧你!”
方毅神情冷冽,目光死死盯著李孟。他對於李孟是十足的失望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爺爺當時創辦的國際聯盟居然會變成是這個模樣,難怪海外會出現中醫的醫療事故,到底在海外,還有多少個李孟?
想到這些,方毅的心裏麵就氣不打一處來,甚至是悲從中來。泱泱華夏五千年,中醫國粹是華夏的根,而這樣的根,卻被這樣的王八蛋給搞得烏煙瘴氣毀得是七七八八。
方毅來自中醫世家,爺爺更是華夏醫聖,對於中醫有種旁人不可企及的情結,他是不容易同行之中,出現這樣的人的。
李孟沒有想到方毅居然也有這麼凶狠的一麵,眼中的殺氣更不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和醫生會有的。忽然間,他的心裏有些發怵了。
圍觀的醫生們都不敢說話,在這種風口浪尖上,還是看戲比較好。畢竟管事淩玉生在此,又何時輪到他們說話?
周碧蓮卻管不了這些,他知道李孟再這麼下去可是會很糟糕,便打算上前阻止,而這時淩玉生卻走了下來擋住了周碧蓮。
他搖了搖頭,對著李孟說道:“我沒想到你已經變成了這個模樣,以前我還能睜隻眼閉隻眼,但現在不行了,中醫瀕危,聯盟需要換血也需要有真正的人中龍來主事。”
李孟冷冷一笑,說道:“好啊,那你的意思是要趕我走對不?你這是過河拆橋?若沒有我家的資金注入和媒體力量,這裏早就垮台了!哪還有你淩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