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黑曆史(1 / 2)

方毅深吸一口氣,沒有回答方永山,而是反問道:“這麼多年,你去哪裏了?”

方永山愣了愣,說道:“我?我就在這裏啊,一直都在,不過我不方便出門,我有大事要做啊。”

“有什麼大事,是要割舍親情甚至是做些反人類的事?”或許是因為太過衝擊,方毅是出奇的冷靜,說話語調十分平淡。

方永山也是個古怪妙人,跟兒子相隔二十多年重逢,竟然一點興奮都沒有……不對,他還是有興奮的,但是興奮的點不是兒子本人,而是兒子手上掌握的技能。

他看了看方毅,說道:“你現在還不懂,但是以後你會懂的,你是我唯一的兒子,這些財富將來都是留給你的,你又何必用這樣的態度跟父親說話?”

方毅搖了搖頭,他覺得麵前這個男人實在太陌生,跟自己想象的父親相差太遠了。

雖然血濃於水,但是他居然有種不想相認的感覺。忽然間,他很能體會堂本秀當初的心境,那種被父親拋棄的感覺,真不是用言語能夠表達出來的。

方毅不知道方永山有什麼理由或者是什麼樣的心態,但是不管如何,他都無法原諒這樣的父親。

他不恨父親,也不愛父親,單純的,不想原諒這樣的父親。是的,僅此而已。

他緩緩彎腰扶起呆滯的方鴻儒,說道:“爺爺,走,咱們回家,我們什麼都不理了,回去花城開開醫館養養小花,毅兒一直陪在你身邊。”

方鴻儒失卻了那醫聖的風範,像是個老年癡呆一樣,方毅怎麼擺弄他,他就怎麼做。

方毅知道爺爺的身體是沒事的,但不知道方永山跟他說了什麼,讓他變成這樣。

方毅冷冷的掃了方永山一眼,說道:“你跟我爺爺說了什麼?”

“就是父子敘敘舊。”

方永山微微一笑,然後臉色瞬間變沉,說道:“小毅,這是你跟爸爸說話的態度?方家祖訓你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方毅笑了,笑得很是淒厲。

他指了指方永山,說道:“好一個方家祖訓,二十幾年來你不見蹤影,這回兒倒是板起一張父親教子的嘴臉!是,你是我父親,但又怎樣?你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嗎?你沒盡過責任,憑什麼讓我孝順你!”

“放肆!”方永山拍案而起,身後的兩個黑衣人也略略動了起來。

“我不管你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管你想做什麼,也對你所有的過往苦衷不感興趣,你不把我當兒子,我也當沒了個父親,反正,你都‘死’了二十幾年了!”

方毅挺直腰杆,怡然不懼,盯著方永山,說道:“從今天起,我就當跟你從沒見過,我現在就帶爺爺回家,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們了。”

說著,方毅就帶著爺爺就往回走。

“站住!”方永山打了個手勢,黑衣人擋住了大門。

他看著方毅那雙冰冷的眼,說道:“你不能走,你必須留下,我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希望你能領悟神之一針,和我共創大業。”

方毅回身盯著方永山,沉聲道:“方家祖訓第一條:方家世代行醫,需醫德先行。方家祖訓第二條:醫術就是醫術,決不能淪為野心的奴隸。方家這兩條祖訓我銘記於心,你的忙,恕我愛莫能助!”

方永山笑了笑,說道:“隔代教養還是出問題,沒想到你在這方麵的迂腐能夠比得上你爺爺。”

“你沒資格評論我的爺爺。”方毅冷哼一聲,四指粘住二針,盯著黑衣人,說道:“要想留下我,你們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黑衣人雖然想要動手,可方毅畢竟是方永山的兒子,論資排輩就是自己的少主,他們怎麼敢動手?

他們有點猶豫地看了看方永山。

方永山看了看方毅的背影,說道:“你都沒有聽到我的計劃是如何,怎麼就說愛莫能助?說不定這件事你也很有興趣?”

方鴻儒像是被觸動了機關一樣,連忙抓住方毅的手,說道:“走,咱們走!離開這個地方!”

方永山打了打手勢。頃刻之間,木屋就被數十人給圍住了。

方毅眼睛瞪大看了看方永山,然後看著一旁呆若木雞的莊鶴翔,說道:“師父,幫我。”

如果莊鶴翔動手,這裏的人再翻十倍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但遺憾的是,莊鶴翔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他緩緩看向方毅,說道:“你已經大了,是個能擔起一頭家的成年人,遇事需要麵對,而不是用這樣的方式去逃避。”

方毅搖搖頭,說道:“我沒有逃避,我隻是不想跟這個男人再說半句話。”

莊鶴翔歎了口氣,說道:“總是要解決的,無論如何,在我死之前,必須要了結這樁孽緣,你就當還了為師這個心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