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的整塊胸膛已經被鮮血浸透,連褲子都濕潤了一大片。
這讓他最後幾步都是虛浮的,走出冰洞的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林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渾身都在不住地顫抖。
他的嘴唇一片絳紫色,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
視線越來越模糊,可視範圍也越來越小。
終於,他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喂,夫君,你不能死呀!”雪女提著長裙,赤著腳慌忙跑了上去。
“怎麼辦怎麼辦?”她看到昏倒在地的林飛,急得團團轉。
“對了,我可以讓山頂那群人救他啊!”
雪女靈機一動,立即伸出纖細的左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啪”的一聲過後,這片雪山的雪瞬間停止。
雪女將林飛背起,彎著腰,逆行在雪山之上。
來到那群登山愛好者的營地,雪女立即嚷嚷道:“喂,快出來救人啦!”
聽到她的聲音,好些登山愛好者都衝了出來。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背著一個成年男子,鮮血都染紅了她的衣服。
這一幕直接把在場所有人驚呆了,隻有周國鵬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心裏暗道:“我的姑奶奶喲,這是又叫來一個同類妖怪了嗎?”
“奇怪啊,她不是啞巴嗎?”
“是啊,怎麼突然會說話了?”
“別管那麼多了,救人要緊!”
一群人七手八腳地將林飛抬進帳篷,都被他的傷給嚇傻了。
有個前後透亮的血洞,如此誇張的流血量,再健壯的人都該直接流血而死了。
這貨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生命力這麼誇張,難不成是非洲象?
還有,這麼粗暴殘忍的包紮止血,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奇怪,這些血都止住了!”
有人發出驚恐萬分的叫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壁虎重新長出尾巴的自愈力,也沒有這麼變態吧?”
“什麼意思?說人話!”雪女眉頭一皺,不滿地瞪向那人。
人命關頭,那人也沒有計較雪女的情緒,而是立即說道:“我不知道他的血怎麼止住的,強效血凝劑應該也做不到。”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現在的體溫很低,生命體征在消失。”
“一是想辦法把溫度給他升上去,二是輸血,必須要輸血!”
“沒有供血的話,他可能會在幾分鍾···呸,這個BT的體魄,應該會在半小時左右死亡。”
“變態?輸血?”雪女還沒有學過這兩個詞語,聽得一頭霧水。
“他是什麼血型?”周國鵬立即問道。
他是最為緊張的,因為生怕救不回這個男妖怪,就會被被女妖怪含恨殺死。
“什麼血型?你在說什麼呀!”雪女很生氣,覺得這群人在和她打啞謎。
“沒看到我夫君都要死了,我都快當寡婦了,你們還跟我打啞謎!”雪女磨著牙說道。
一群人當場石化呆滯了。
我的媽啊,沒看出來啊。這個該死的BT,竟然連幼齒小女孩都不放過!
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