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睡了我就不想認賬?”
這句話太具有殺傷力力了,更何況是從這麼一個小姑娘口中說出來的。
“咳咳,林少,”葉千羽又咳嗽了兩聲,“雖然不是很理解你的癖好,但似乎這樣不太好吧?”
林飛第一次體會到,原來言語也能逼到一個人抓狂。
所幸他心智異常堅韌,並不為所動,直接向葉家兄妹兩人告辭。
這種事情有雪月清在一旁添亂,隻會越描越黑。
而如果把她送出去再解釋,又顯得做賊心虛,隻會讓人會意地點頭,拖出長長“哦”的一聲:“哈哈,不用解釋,我們懂的。”
雪月清扯著林飛的衣角,甩都甩不開那種。
林飛也就由得她牽著,連禦劍都不用了,打了個車回家。
而葉傾城看著雪月清扯著他衣角離去的背影,微不可聞地輕輕歎了口氣。
“吃醋了?”葉千羽心如明鏡,微笑著問道。
“就他林飛?這種小姑娘都不放過的禽獸,我吃什麼醋?”葉傾城矢口否認,從容優雅地斜倚在石桌上,“隻有男人為我葉傾城爭風吃醋的份。”
“別否認了,我是你哥,還能不了解你?”葉千羽笑著拆台道。
“不過奉勸你別想了,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他有老婆就算了,還和這麼小一個姑娘糾纏不清。”
“唉,林飛這人哪裏都好,怎麼就這麼花心呢?”葉千羽說道這裏,搖了搖頭。
“天下好男人多得都是?”葉傾城咀嚼著這句話,嘴角微微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意。
可是啊,除了林飛,我眼中怎麼就沒看到其他男人能比過我哥呢?
想到這裏,她突兀地對葉千羽說道:“都怪你。”
“怪我什麼?”葉千羽一片茫然,跟不上女人的心思了。
葉傾城沒有說話,隻是嫋嫋娜娜地起身,離開了後院:“哥,桌凳你自己收拾。”
葉千羽啞然失笑,沒有說什麼。
此刻,林飛的內心依舊淩亂無比,唯有默然以對。
他和雪月清坐在車上,後者一個勁往他身上蹭,一口一個夫君,叫得極甜。
從後視鏡不難看到,前座的司機一張臉都呈現出震驚狀態,不住地轉頭看上一眼。
“師傅,好好開車,剛才差點撞了。”林飛善意地提醒道。
“哦哦。”司機應了一聲,但心裏麵在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尤其是雪月清那句“夫君,今晚我們可不可以三個人一起睡”,更是驚得司機差點撞向旁邊的車輛。
他急忙踩下刹車,仍是被怒罵了一句:“你特麼眼瞎啊?會不會開車啊!”
司機心裏罵了句髒話,心說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不自重的嗎?
還玩起三人一起睡的場麵了,這是要拍島國的某種電影橋段嗎?
“是不是想我送你回家?”林飛看向雪月清,努力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誒夫君,你看今天天氣真好,晴空萬裏的。”雪月清立即轉頭看向窗外,顯得規規矩矩的,都不動手動腳了。
司機在前座聽得暗自腹誹,這麼大個陰天,搞不好要下大雨,你跟我說晴空萬裏?
回到家門口時,林飛便覺得不對,下意識看向扯著自己衣角的雪月清:“你出來的時候沒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