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語言變得越來越貧乏,不知是因為什麼造成。不想說話,因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想著過去的事情總覺得是空白。
說過討厭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可是,這永遠不是我所能逃避的。我希望過沒有那麼多不可思議的過去,可是,轉眼間,卻又會後悔,因為失去好像會更加難過。沒有過去的所有,又怎麼會有我的現在?或許,會變得不同。但現在好像也很好。仔細想想問題是出在我的身上的。雖然不太願意承認這一點。
語言出自紛爭與矛盾。愛也好,恨也好,無非是想和過去不同。
“又在看手機麼?說過很多次了。”墨宇,對於某人屢教不改著實頭疼不已。他坐在了安暖的身邊,也沒再說什麼。她總算是看了看身邊的他,又看了看手機。說道:“你不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不說話很離奇。那麼,不是手機更為親切麼?”又低頭看著手機,皺了皺眉,放下了手機。“你總讓我很煩”。
“你煩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不是有人說過,你討厭什麼,那麼你就是缺乏著什麼。我身上有你所沒有的,不是麼?”他向前靠近她,將她的頭發置於耳後。安暖猛然轉身,呆愣地看著他,向後縮了縮。“你是對的。就這樣好了。不要再做什麼了。”她注視著他,不安得重複了一遍又一遍這句無意的呢喃。
“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怎麼了,變得如此可悲”他眼色淡漠看著安暖“安暖,安暖,安逸溫暖,很可惜,相差過遠,人不如名的典型呢”。
“安暖麼?有安暖,又怎麼會有鬥誌。有著挑戰的地方,怎容的了安暖。不是懦弱,隻是認清現實了而已。受傷的人還不夠多麼?在這個世界想要得到一些事物,總歸會失去另一部分。我隻是選擇我喜歡的那部分罷了。”她帶著玩味的笑意,說著自己對於自己的了解。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沒有誰是誰非,不過,角度不同。道理都懂,不過,觀念不同罷了。
將頑固當作驕傲,把無知看作創新。不知,這所有的一切,並不特別。所有人都在局裏,卻隻看得到眼前的幾寸,就當是全世界了。你我他都曾如此,也終歸會變得彼此陌生。有人把這種現象叫做成長。也總有一天,你會做到你想做到的所有的事,好的也罷,壞的也罷,都會做到的。如果你發現你無法做一件事,那麼就是你不想去做。原因有兩:你不能做,你不想做。自由是你不想做什麼,就可以不做什麼,想做的總有一天會實現的。
她看著過去發給他的動向,想著自己給他發動向時內心的坎坷不安。她真的變得很傻,一條一條翻著過去的記憶,每條都擔心會漏掉。她的淚水慢慢濕了臉龐,她想她並不想哭,因為真的很蠢。可是,她還是哭了。
不是遺憾,不是悔恨,隻是可惜自己再也不能做同樣的事,說同樣的話,再也不能那樣與人接觸了。
有時候哭隻是委屈而已,替自己委屈,替別人委屈,睡醒之後也就什麼都忘了。委屈失去了的,也委屈得到的所在。成長本身就是束縛自己的欲望,當然也包括愛的欲望。人會在受傷之後作繭自縛,倒也有了危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