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脫身(1 / 2)

軒靈兒原本見遁無可遁,避無可避,心想:“師傅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徒兒不能永遠陪在你身邊了,徒兒離開後你不必為此傷神,隻需記得靈兒就好。這樣靈兒也死的心安。如果還有來生的話,靈兒還願做你的徒弟。苑薇師尊還需要你尋蜂靈給她療傷,她還需要你的照顧,你一定要活下去……。

想到這裏軒靈兒兀自站在原地,麵露決絕之色,雙眼微閉,嘴角微翹浮現出幸福的笑容。暗自調動起丹田僅存的仙力,隻待灰袍人對自己出手,便引爆真元與眼前人同歸於盡,暗想以自己觀微初期即使不能將對方重創,至少也讓他狼狽不堪。

這時師傅的音容笑貌又浮現於眼前,想念著曾經在師傅身邊撒嬌,冬夜在抄寫《萬法譯注》師傅怕她著涼為她披上貂衣;在星羅閣後山藥園中,玩累了就睡在藥草地上,是師傅溫暖的臂膀將她抱回閨閣……以前的一幕幕在軒靈兒眼前劃過。

可能是軒靈真誠祈禱感動了上蒼,就在這生死攸關之時,異變陡生,軒靈兒腰間的那枚淡粉色的香囊似呼讀懂了她的心聲,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即自香囊內迅速的放出了一縷縷淡淡粉色光絲,如春蠶吐絲般將軒靈兒包裹的嚴嚴實實。

同時一股清涼而又溫和的仙力源源不斷的向軒靈兒的丹田內湧入。原本幹涸的丹田經被這溫和而又清涼的仙力注入,猶如久旱逢甘露般,頓覺神清氣爽無比的暢快,仿佛置身世外身體輕的像棉絮一般,這一刻她忘記了心中掛念的師傅,忘記了眼前的危險,忘記了自我,無欲無求,麵露祥和之色。她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靜!非常的靜!

說時遲,那時快,灰袍人此刻已經破空而來,轉瞬間已欺身到軒靈兒身側,看到眼前暮然出現的淡粉色光幕,不由得輕“咦”了一聲。

隨即笑道:一個剛剛進去觀微初期的小輩,這次怎麼不逃了,你以為躲在一件法器所幻化出的光幕裏就能奈我何嗎?這回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灰袍人口中說著心念一動,探出五指向光罩內軒靈兒的天門穴拂去,就想立即施展搜魂之法。

當他的手掌剛剛觸及到粉色光幕隻見淡粉色的光幕突然光芒大勝,隱隱的在表麵泛起一層淡藍色的電弧,弧光交織異常的刺眼,隻聽“啊!”的一聲慘叫傳出!灰袍人如遭雷擊,立時倒飛出數丈遠。

然而光幕內的軒靈兒卻安然無恙,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態,恍若隔世。她哪裏知曉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依然沉浸在忘我的境界中。任由這股清涼而又溫和的仙力自丹田起經由會陰、尾閭、命門、夾脊、大椎、玉枕、百會、天庭、齦交後舌尖自然的頂住上顎搭起鵲橋,再向下循環至承漿、巨闕、關元彙入到丹田竟然不自覺的運起了周天功法。

灰袍人慌忙站穩身形,隨即對自己的輕敵與魯莽後悔不已,然而更多的是憤怒與不解。

心想:“以自己合道期的境界竟然連一個觀微期小輩的護身法器都不能擊破,這要是傳將出去,是何等的恥辱!”

“可是轉念又一想這是怎樣的一件護身法寶竟然有如此威能,連我也不能擊破?範紫軒以仙界仙尊自居,根本不會去煉製什麼護身法寶,那這小丫頭的護身法寶又是從何而來?”

灰袍人緊盯著光幕中的軒靈兒,強忍著胸中的憤懣,可眼中依然充斥著怒火,遮麵的輕紗隨著他呼吸的急促而不停地起伏著。隻見他雙手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已經深深地陷入了手心的皮肉之中,但令人不解的是,竟然沒有一滴鮮血淌出。

他回憶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一切都太過突然,粉色光幕蘊含著強大的刑雷之力,這不是一般的法器應該是一件法寶,怎麼這樣熟悉?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風髻露鬢,靜如止水臉如凝脂,煙羅輕紗上鏽一朵粉梅,白色拖地百水群,腰係軟煙羅,墜飾粉色秀梅香囊。自語道:“粉色光幕!是苑薇!是苑薇的玲瓏乾坤袋!對,應該不會錯,我見她曾經施展過其威能。”

灰袍人沒有再次欺身上前,神情複雜的盯著粉色光幕中的軒靈兒,透過淡淡的粉色光幕,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腰間赫然掛著一個繡著梅花的粉色香囊。

隨即灰袍人對著粉色光幕中的軒靈兒高聲說道:“娃娃你身上竟然有護身法寶?看來你這女娃娃的秘密還挺多呀?

然而此時的軒靈兒感覺全身無比的輕鬆,不由得大惑不解,急忙返觀內視,竟然發現丹田仙力充盈,自己慌忙逃命不停地施展遁術,明明已經耗盡自身仙力怎麼會……?。

此中緣由她哪裏會知曉,玲瓏乾坤袋本就是仙界至寶,又加之苑薇仙子將自己的半數仙力修為也封入乾坤袋中。本想將之贈與心愛之人,以應不時之需。哪想範紫軒道心堅定,不食人間煙火,百般推脫不肯接受。苑薇見此心灰意冷,迫於無奈才背著範紫軒將此寶別有深意的轉贈給軒靈兒。

軒靈兒經此外力的牽引不知不覺運行了數個周天循環,自己因禍得福觀微的境界得以鞏固,自是免去了數月的苦修之功。正在此時忽聞得灰袍人的聲音慌忙睜開雙目眼,眼前的一幕頓時呆立當場,片刻後才回過神來,發現灰袍人以經站在自己麵前,慌忙運轉體內真元準備隨時與敵人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