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峰頂。
範紫軒的兩具身外化身在與天魔召喚出的十頭“惡獸”搏命廝殺時,寡不敵眾,盡數葬身惡獸之口。
以至於肉身與神識皆受到了重創,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重重的自高空墜落而下,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
此時的靈逸風正靜靜的站在範紫軒的身邊,望著眼前被他擊成重傷而昏迷不醒的敵人,嘴角浮現出一絲久違的笑意。
他飽含滄桑的眼中寒芒一閃,緩緩抬起掐訣的雙手,口中默默的念動起咒語,正欲故技重施將重傷的範子軒再次打入幻境。
正巧被匆匆趕來的白石硯等人迎頭撞見,誤以為這殘暴凶扈的魔尊要對範紫軒痛下殺手,便搶先一步發出一聲斷喝,喝止了天魔的動作。
靈逸風微微的將眉頭一皺,緩緩的轉過身,雙手環抱於胸前,嘴角微一上揚,雙眼流露出一絲皎潔的精光,循聲望去。
但見為首的一人身材修長,頭帶紫金冠,身著淡綠色秀金長袍,生的一副白麵書生像,麵容俊秀。
腳下則踏著一柄通體透明,燃燒著湛藍色冰焰的飛劍,率先趕到。
他的身後則緊跟著由仙域各門各派的精英修士組成的浩浩蕩蕩的數百人隊伍。
靈逸風轉頭看了一眼身邊如同死人一般的範紫軒,冷冷的道:“範紫軒,你的陪葬隊伍來的好快呀!真沒想到有這麼多愚蠢的人,會為了你而白白的犧牲掉性命,這筆冤賬就算在你的頭上吧!”
隨後他又抬眼掃視了一遍匆匆趕來的眾仙,自語道:“嘖嘖!......奧!是白石硯!數百年過去了,他的修為似乎也精進了不少,可惜比起這範紫軒還是差的遠那!”
當他犀利的目光掃向白石硯的身後時,突然眼中閃出了兩道無形的寒芒,他緊咬牙關憤恨的道:“星羅、星煞你們這兩個老賊,我不主動的去天河殿尋你們的晦氣,你們卻不自量的送上門來。”
“也好!那今天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讓你也嚐嚐本尊的手段,我定然會叫你生不如死的!”
“哈哈哈!......謔!......哈哈哈哈!”
靈逸風想到此處,不由得發出了一陣輕蔑的狂笑。
隨著靈逸風的一陣狂笑聲過後,以白石硯,星羅、星煞,為首的一眾仙修已然來到他的近前,與他保持著數丈遠的距離,呈一字形排開,遙遙相對。
白石硯趕忙散開神識,在倒地人事不醒的範紫軒身上仔細的探查了一番,心中才略顯出了一絲寬慰。可隨後又升騰起一股即怨又憐的複雜心情。
不由得心中暗道:“薇兒的傷因你而起,如今你落得這般下場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戒。”
“你雖對我情同手足,可你卻負了薇兒對你的一片癡心。她雖對我薄情寡義,可我早已將她視作自己的知己紅顏。”
“我念你此番承受的痛苦也是為了給薇兒尋找靈方而起,便暫且寬恕與你,日後你如果再有負於她,休怪兄弟我翻臉無情!”
想到這裏,白石硯單手向著虛空一招,一把燃燒著藍色冰焰通體透明的寶劍便穩穩的被他擎在手中,正是他的本命法寶“冰魄鎏虹”。
“嗖!......嗖!......嗖!......唰!......唰!......”
隨著白石硯亮出了自己的仙劍“冰魄鎏虹”後,他身側的一眾仙修,也個個麵現警覺之色,先後亮出了自己的法寶,法器。
各種法寶、法器所放出的無數道五光十色的耀目光輝,頓時映亮了這一方天地。
靈逸風見狀依舊心不驚慌,麵不更色,穩穩的將雙手環抱於胸前,瞳孔微縮,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蔑視的笑意。
他對著身前緊張戒備的一眾仙修,冷冷的開口道:“你們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離開!範紫軒還沒有死,作為我的獵物,我還沒有盡情盡興地陪他玩兒夠,怎麼會讓他如此痛快的死去哪?”
“可惜了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卻要走在他的前麵了!......”
“白石硯!你更不要自以為是了,稍後我便讓你知道我的手段,定會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還有星羅、星煞你們這兩個老賊,我放過你們一條生路,你此番卻尋上門來,新仇舊怨咱們一並也清算了吧!”
“哈哈哈!......謔!......哈哈哈哈哈!......”
靈逸風說完了這些冰冷中夾帶著威脅的話,又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狂笑聲,這聲音聽上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在這滿山皚皚白雪的映襯下,一陣陣深入骨髓的寒意,悠然而生。
白石硯抬劍一指身前傲然而立的靈逸風,怒喝道:“恬噪,魔尊!你休要再口出狂言了,到了現在你還天真的認為以你一己之力,能對抗的了這整個仙域嗎?”
“數百年的寒髓浸骨,非但沒有將你的魔源消散,魔性驅除,反而還讓你借機逃脫封印,再次現身禍亂仙域,此番我等正義之師絕不會再對你手下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