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療傷(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請來的紅玉取下了龍姑身上的魂氣,而紅玉隻是打眼一瞧魂氣,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將其毫無隱瞞的告訴了木青冥。而被押解回據點的絕弦也遭到了關押,直接進了那血味濃鬱的審訊室,被教徒們鞭打審訊,要他招出為何背叛長生道?但絕弦咬牙死扛,也沒有招出什麼來,卻把那劉洋給招了來。引出來兩人反目成仇,絕弦看透了劉洋凶殘的本性,劉洋認為絕弦是抵死不招,簡直是找死。一怒之下,劉洋問不出個子醜寅卯,索性處死絕弦一了百了,以此永絕後患。】

昏黃的燈火帶起的陰影,映照在劉洋滿是猙獰的臉上,臉色難看又有些人。

“前教主大人啊,你要在天有靈睜開眼睛看看吧。看看現在的長生道成什麼樣了?”隻是對麵怒火難消的絕弦卻是不懼,他一直直視著劉洋,張了張幹裂又沾有血汙的雙唇,笑了笑後臉上怒色消退,卻忽然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鄙夷和譏諷:“劉洋啊劉洋,你是當上了教主膨脹了是吧?你要把背叛的帽子平白無故的扣在我的頭上,你也配?還背叛?老子可能餓極了會吃屎,但絕不會背叛聖教。你是不是現在修為進展了,就覺得我們這些元老礙事了。忘了當初聖教沒落時,我們是怎麼擁護你跟著你風雨同舟的了嗎?你要是想要卸磨殺驢,直說啊。老子自己了斷了就行,用得著你把叛徒的帽子扣在老子頭上?”。

罵了半晌的絕弦停了下來,但是心頭還是怒意如潮的他連聲粗喘幾下,眼中輕蔑和譏諷神色裏又多了幾分的不屑一顧,如今的他根本沒有把直視著的劉洋放在眼裏。

而劉洋聽了那番話,眼角肌肉一直在連連抽搐,就連那雙手十指,也在有一下沒一下的顫抖著。

絕弦所言非虛,劉洋就是要借此鏟除了絕弦。召回大判官,到把絕弦晾到一邊,再到今日發生的事情,一切都隻是為了對絕弦卸磨殺驢。

木青冥等鎖龍人暗中行動對長生道追得逼得越緊,而劉洋這疑心病是越來越重,看誰都覺得像是內鬼,出什麼紕漏那都覺得是內鬼作祟。過去他也最多在心裏懷疑懷疑,今兒個他真的是忍耐到了極點忍不住了,隻好拿絕弦開刀了。

而絕弦也看透了劉洋,這家夥坐穩了教主之位,就變得心智反常,總是疑心生暗鬼的。這要是劉洋疑心更重,對自己人都能起了殺心。

死,絕弦是不怕的。絕弦隻有恨,恨這劉洋如今不顧情意,還讓絕弦的忠心耿耿被玷汙了。

但見絕弦不但不服軟招認,還出口頂撞。正常人都會生氣,劉洋更不列外。怒火衝天下,劉洋居然認為絕弦這是再死鴨子嘴硬的狡辯。

盛怒之下,他抽搐的眼角肌肉忽然停了下來,雙眼眯成了一條細縫。充斥著殺意的寒芒,從眯成了一線天的雙眼中迸射而出。

劉洋殺心已起,當即還不猶豫的抬手起來,輕輕的拍了拍。掌聲響起之時,審訊室的大門再次敞開,掀起一道勁風吹入了室內。

石室裏的血腥味被吹得迅速四溢向四麵八方,四個剛才鞭打絕弦的教徒,大步走了進來,在劉洋身後一字排開,雙手負在背後齊聲道:“教主,您吩咐。”。

“把絕弦就這樣綁著帶到龍門去,從那兒扔下去,投到滇池裏去溺死他。”下一秒後,殺意更濃的劉洋,麵帶殺氣的咬緊了牙,對身後的教徒們厲聲下令到......

沙臘巷中,陰風還在回旋。

紅玉離開後的木家小院,依舊沉寂在寧靜之中。今夜的木家小院裏拂過的夜風,也帶著悲鳴。

跑馬山上的鬼市消亡之事,打了此地鎖龍人們一個措手不及。

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毫無征兆。鬼市中數百人的性命就這樣沒了,更令人心痛。好在唯一慶幸的事,鬼市向來不再木青冥的計劃之中。可他們也是木青冥的朋友和左膀右臂,長生道此舉,無疑是斷了木青冥的外援和左膀右臂。

呆坐在臥房裏床榻床沿邊的木青冥,望著窗口斜斜撒入屋內的月光,愣愣出神。手則一直緊握著已經在床榻上,安然睡熟的妻子的手。

本以為時至今日,木青冥有了這麼多的外援,他和鎖龍人們已經占了上風,沒想到又發生了忽如其來的世事無常。

注視著深夜的皎潔月光,木青冥的腦中忽然萌生了送走墨寒的念頭。豐富的經驗讓木青冥預料到昆明城中很快就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他像是一隻在荒野上嗅到了空氣中飄忽不定血腥的頭狼,有擔憂也有興奮;更多的則是擔憂。而墨寒是他的軟肋,正是他的擔憂根源,絕不能再把墨寒留在昆明城中。

否則木青冥就沒法心無旁騖,沒法沒有顧慮的行動。

想到此,他忽然攥緊了墨寒的手,卻也沒有注意到這個不經意間的舉動。

夢中吃疼的墨寒輕哼一聲,悠悠轉醒後立馬有氣無力的嗔道:“你捏我手做什麼?”,還不忘了抬起另一隻手來,揉了揉有些睡意朦朧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