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婆身後的劉洋,俯身行禮,道:“多謝。”。
屍骨婆隻是輕哼一聲,開了石門,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隻留下了一道道輕嘯著的陰風。
直到屍骨婆的身影和氣息,都消失了片刻之後,劉洋才直起身來。注視著屍骨婆離去的方向,劉洋的眼中流露出了絲絲得意,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劉洋,你這是要幹嘛?”。
就在此時,他的大判官大步走了進來,進門第一個動作,就是一個拂袖,帶起一陣強勁有力的陰風,關上了厚重的石門後,他站到了劉洋身前嚷嚷道:“你倒底要要幹嘛?你明明讓我把鏡神做成了鏡妖,再放到城中去為害百姓,以此轉移木青冥他們注意力。現在,你讓屍骨婆可以在找不到金仙的時候把鏡妖再次轉換為鏡神,萬一這屍骨婆真的這麼做了,遇上了找到鏡妖的木青冥他們,那怎麼辦?”。
之前劉洋在屋中和屍骨婆的對話,他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
可劉洋好似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一樣,轉身朝著石案後緩步走去。
他慢悠悠的走到了石案後坐下後,抬眼看了一眼急的額上滲出熱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大判官,麵帶微笑,卻笑而不語。
眼中的得意神色,不減反增。
見到劉洋到現在還如此鎮定自若,跟沒事人一樣,大判官心中焦慮更盛。
當下踏前一大步,距離劉洋更近了許多,急聲道:“這樣一來屍骨婆未必是一群鎖龍人的對手,鏡妖也不可能再回收回來。你這麼聰明的人,難道沒有算到這一層嗎?”。
問話間,大判官一直直瞪著泰然自若,不急不躁的劉洋。
“我當然知道,會有這樣的意外。”待到大判官那急聲快語的問話落地,劉洋才不急不慢的開口道:“但我巴之不得,這樣的意外就發生了呢。”。
“啊?”一怔之後的大判官,把眼睛瞪得更大更圓了。
大判官圓睜的眼眶中,布滿了費解之色。
“無論是屍骨婆,還是麵對以木青冥為首的那些鎖龍人,現在的我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劉洋從石案上,抽出一本泛黃的書卷,徐徐展看後看了起來,嘴裏繼續漫不經心的說到:“他們都是強者,而我聖教時至今日已是弱者。要想製衡他們,光靠我們自身的努力壯大還不夠。但如果他們遇上了,打了個兩敗俱傷,那這兩撥人馬,就未必再是我們的威脅了。”。
聞聽此言的大判官,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他沉吟思考了許久後,不再急躁。原本圓睜著的雙眼,也恢複如常。臉上五官間的神色,再次變得平靜。
“隔岸觀火。”沉思了許久後的大判官,若有所思的說到:“坐山觀虎鬥?”。
說罷抬眼看向了劉洋時,微微一笑。
桌案後的劉洋緩緩放下書來,又緩緩抬眼了起來,與大判官四目相對下,立刻饒有興致的問到:“那師弟,覺得這一招如何?”。
說罷,眉毛稍稍上挑的劉洋淡淡一笑。
“妙!”點了點頭的大判官,大叫一聲,興奮了起來。
“要是你能跟著,記錄下了屍骨婆和鎖龍人大打出手的場麵,就更妙樂。”劉洋又是嗬嗬一笑,撿起書卷再起看了起來。
石案上的燭火搖曳幾下,對麵的大判官也當即連連點頭,非常樂意的應了下來。
書卷後的劉洋,眼中再次閃過了一絲得意,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一手此書一手抬了起來擺了擺,示意大判官可以退下之際,緩緩道:“那就去鏡妖的附近等著,然後把看到的一切都回報給我。”。
“明白。”應了一聲的大判官,興致勃勃的轉身離去。
待到他走後,劉洋才慢慢的放下了手中書卷。注視著緊閉著的石門,暗暗思忖片刻後再次一言不發的拿起了書卷,看了起來
一夜的連綿雨過後的春城中,更是潮濕了幾分。
一天過後的城中,還多有積水,地麵和牆壁都有些潮濕。
墨寒把兒子哄睡著後,走到了臥房對麵的書房中。
下了工的木青冥,回到家裏把飯一吃,就紮進了書房裏去,看起一個什麼叫報紙的東西來。
墨寒也看過那東西,登在上麵的都是些事實。今兒個不是袁總統作妖,明兒個就是軍閥又如何了。
她可提不起興趣來,反正袁大總統和軍閥也管不了她,愛咋咋地。
倒是木青冥,經常拿這報紙來打發時間。
看完了的報紙,自然就交給了墨寒,然後她會拿剪刀絞出一幅幅生動美麗的窗花,拿來逗兒子和幹兒子寒泉玩。
“你說說這濁胎怎麼就天天鬧著打戰。今天這個起義,明天那個鎮壓的。”走進來的墨寒,用略帶鄙夷的目光一掃木青冥手中報紙,一目十行,走馬觀花的看了看上麵的類容後,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