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劉洋讓教徒把水蛭裏的血取出來後,送往了城外石林長湖那邊去。天亮之時,城中木家小院又熱鬧嘈雜了起來。起床後的木青冥,交代弟子啊弘和妙天去造勢,一定製造出一種木家的鎖龍人們正在全力以赴追尋被邪物附體女孩的勢頭來。與此同時,趙良登門,告知他們有新發現。引出來趙良告訴木青冥,昨夜曾經看到一個奇裝異服之人進入了六姑的窯子,之後就未曾出來。據趙良的描述來看,進入了六姑窯子之人,似乎就是屍骨婆。】
晨風拂來,草木搖曳。葉子上的露珠也跟著抖落在地,濕潤著木家小院天井中的青石地磚。
惡狡雪豹跟了進來,坐在了廚房門後就緊盯著趙良。
要說木家小院裏,最不待見,也對趙良充滿警惕的,就是這惡狡雪豹了。無論趙良來多少次,它都總要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就算趙良不是什麼壞人,但在惡狡雪豹看來並不是自己家裏的人,它還是覺得盯著點比較放心。
趙良沒有去管那惡狡雪豹,隻是把自己的米線下到了湯碗裏,一邊攪拌著一邊對木青冥說到:“我手下盯著六姑窯子的人彙報,昨夜下半夜時有個人去了窯子裏。”。
“那地方本來就是讓人夜去啊。”張曉生忍不住接了一句話;在張曉生看來,趙良這好像有點大驚小怪了。
雲津夜市從清末開始就不再是單純的夜市了,眾人皆知,這條江岸小街已經成了昆明城中著名的煙花巷和銷金窟,等同於北平城裏的八大胡同。
在這街上的窯子,自然也是做夜裏的買賣的,光顧的人肯定也是晚上去那些地方紙醉金迷的。隻是聽了個開頭的張曉生,因此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
“沒錯,那地方確實就是讓人夜裏去的熱鬧地方。”趙良一點頭,就有說到:“但奇裝異服著,還是女人去了那店裏就不正常了吧?”。
“奇裝異服?”木青冥心裏暗暗一聲嘀咕後,嘴上問到:“怎麼奇裝異服了?”。
這逛窯子還穿的奇特,又是一個女人,倒是個新鮮事。木青冥也不由得心生了幾分好奇。
“據我的手下彙報說,這人從身板形狀上細細一看就知道是個女人,穿著一身的黑衣黑裙,還身披黑鬥篷。在鬥篷頂端的黑帽豎起,戴在了來人頭上,遮住了微微垂首著的來人臉龐和五官。”趙良一邊回想著手下人的彙報,一邊對木青冥等人緩緩道:“此人身後似乎背著一個小孩。但那個小孩也是用黑布包裹住了全身,完全看不清相貌,隻能從外形和身材長短上,大致判斷出那是一個才斷奶的孩童。”。
此言一出,親眼見過屍骨婆的幾個鎖龍人一愣之後麵麵相覷,同時腦海中都閃過了當初見到的屍骨婆模樣。
前不久,鎖龍人們還和這個屍骨婆打了一架;好在沒有傷亡。但是木青冥至今還覺得,自己的實力絕不如對方。
但對方是敵是友,木青冥他們一直拿捏不準。
現在也是如此。屍骨婆在他們鎖龍人看來,身上藏有太多未知的秘密了。
木青冥他們現在更不知道,如果趙良手下見到的奇裝異服真的是屍骨婆,那這個屍骨婆去六姑的窯子裏做什麼了?
廚房裏熱湯熱氣緩緩散去,但木青冥他們心頭迷霧暈繞,困惑重生。
“然後呢?”木青冥又問到。
咽下嘴裏嚼碎米線,又喝了口湯的趙良擰起了眉頭,說到:“這個人是從六姑那座窯子臨江那邊的後門進去,鬼鬼祟祟的進去了就沒有再出來,窯子裏的人也至今無人出門。就連看守著前門的警察,也沒有見到這麼一個奇裝異服的人出來。更沒有看到,有女人從窯子裏出來。”。
趙良看著五大三粗的,有時候智商也不在線,但做事情多數時候還是粗中有細的。
就拿盯梢此事來說吧,他沒有傻乎乎的隻讓手下盯著正門,還有後門也安排上了耳目,否則屍骨婆出現的線索,可能會錯過的。
“這就奇怪了,難道她在那窯子裏住下了?”木青冥心中好奇更重,沉思片刻間,腦海裏已經閃過了千百個猜想和假設,然後意念傳音給對麵的妙筆:“去看看,那窯子附近有沒有什麼線索。如果有的話,追尋著線索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千萬別打草驚蛇。”。
妙筆默不作聲的微微頜首,又以意念傳音對木青冥暗暗說到:“我可以帶上張曉生嗎?這孩子也還有些機靈的,正好可以鍛煉一下他啊。”。
木青冥沒有多想,就用意念傳音應了下來,同時對趙良說到:“這個事情我來負責查吧,反正也不是太至關緊要。不過你來的正好,我要告訴你個事情。關於那幾個打手的死,我非常懷疑老鴇子就是始作俑者,其實沒有什麼邪物,隻是她給手下下毒了。然後悄悄讓窯子裏的一個女孩跑了,讓手下打手們去追趕。劇烈運動之後那幾個打手體內毒素劇增,流遍全身毒氣攻心,忽然毒發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