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得知了墨寒也知道了一個線索,和自己知道的老花子王線索一模一樣後,準備入夜後,去文廟那邊找尋老花子王。鎖龍人在快速行動,長生道也沒有閑著。安全返回西山上的水仙,給劉洋彙報了城中的情況,一時間,西山上的長生道成了聾子瞎子,對城中一無所知,也讓劉洋捉襟見肘。引出來劉洋喚來一個親信教徒,交給對方一個地址,讓這個教徒趁夜下山找到這個弟子,‘喚醒’住在此地的人。而木青冥和墨寒,帶著張曉生在夜幕下去往了文廟附近,開始找尋老花子王的下落。】
劉洋的石室之中,還是那麼的陰寒刺骨。置身其中,就仿佛是深處冰窟之中一樣,嚴寒難耐。
唯有劉洋他們這些邪人,倒是習以為常。
石案上那盞豆大的燈火搖曳幾下,有陰影在火光下晃動了起來。
劉洋提筆起來,在白紙上筆走龍蛇,寫下了一個潦草的地址後,把筆放下。
他最終還是決定,啟用那三張底牌。
事到如今,長生大計即將打成,但是劉洋已經被逼的無路可選,再不啟用那三張底牌,是找不到聖嬰童子的。
當然,他可以讓水仙等教徒,在城中找尋聖嬰童子。可是水仙他們身上的邪氣,難以完全抑製,稍有不慎,就會被鎖龍人發現。
到時候損兵折將,更是得不償失。
而他劉洋暫時不去管什麼背後對手的事情,他即將啟用的這三人,是完全可以抑製住體內邪氣,和常人無異之人。就算在城中肆無忌憚的活動,隻需要避開鎖龍人的眼睛,就不至於被察覺。
小心謹慎一些,用完之後讓這三個教徒繼續蟄伏,也不是不可以的;至少劉洋是這樣決定的。
“來人。”放下了筆的劉洋,對著緊閉著的大門那邊喊了一聲。
沉重厚實的石頭大門隨之徐徐開啟,看門的一個教徒走了進來,站到了石案前:“教主,你有什麼吩咐。”。
“入夜之後,你下山入城一趟,避開鎖龍人的居住地,也別驚動其他的任何人,然後前往這個地方。”劉洋說著就把卷起的地址,交給了這個教徒。
然後,他站起身來,去往了身後雕刻在岩壁上,與其合二為一的架子上一陣翻找。
那個教徒手拿地址,看了幾遍後牢記了地址,再微微欠身向前,把手中白紙放在了燈火上。
火焰騰起,舔舐著白紙,很快就把白紙化為了片片黑色的灰燼,從半空中散落而下,落在了地上後,紙灰盡碎。
這時,劉洋已經取來了一塊玉玦,血玉雕刻而成的玉玦是一條盤起來毒蛇,幾乎是首尾相連。頭部呲牙吐舌,信子從尖牙間伸出,頭上卻是隻有獨眼。
若有似無的血腥,從蛇口中徐徐飄出。
劉洋把這隻不過有一枚大洋大小的玉玦,遞給了那個教徒,道:“這是信物,你拿著它去那個地址,亮出了信物後,住在此地的人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教徒默默點頭後,問到:“接下來呢?”。
“告訴他們找一個聖嬰童子帶上山來,或者是找一個能做成聖嬰童子的男孩,帶上山來。”劉洋不假思索的對那個教徒,下了這個令。
“是。”那個教徒應了一聲,收好了玉玦。
他見劉洋也沒有什麼要交代的了後,緩緩退了出去。
石門再次關上後,劉洋在自己的石椅上坐下。
他本想著,捋一捋其他的事情,但一想到啟用了這三個人,他的聖嬰童子馬上就能送來,邪兵也能盡快打造而出,喜悅升起,衝淡了一切。
他隨手拿起了手邊一本書,展開後看了起來。
書卷的扉頁上,詳細的繪畫出了一副人體骨骼經脈的圖案,其中的雙眼出用紅色勾勒,顯眼得很。
看了片刻書的劉洋,腦海中又浮現了昨夜借著的眼睛,看到的木青冥的新能力,沉思了起來。
許久之後,合上了的書的劉洋,又對這大門那邊喊了一聲:“叫東護法。”......
夜幕降臨,讓春城這片壩子寧靜了下來。
星辰點點,照亮夜空。
墨寒把洗碗的任務,交給了龍姑,自己去哄孩子睡覺去了。輕聲的童謠聲在夜幕下的木家小院中,悠悠回響著;木青冥則是叼著一根牙簽,走到了西屋一樓,靠近倒座房的那間屋子裏。
一隻隻半截埋在土裏的青色大缸,林立在屋中。裏麵飼養的,是鎖龍人製造符篆必用的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