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通知(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鐵嬸把從長生道邪書上,解讀出來的內容告訴了木青冥後,木青冥決定暗中保護,城中四柱純陰的女子。而護送貓將軍和鼠精到了紅河邊的鐵樺,見鼠精至今閉口不言,一怒之下,對鼠精開始了嚴刑逼供。引出來鼠精終於開口,道出瞑金之事,乃是一個體內也有真炁,自稱為屍骨婆的女人告訴他的。而城中的木青冥,在與墨寒到家後,看到了還在昏迷不醒的王小翠,又見到她包袱中的瞑金,想到最近得到的情報和線索,或多或少都於鎖龍人有關,最終還是決定把這些事,都通知父母。】

北有黃河南有紅河。黃河的水是黃的,而紅河中的渾水永遠是紅色。奔流不息的紅河水,有如一條血水,在雲貴高原邊境的叢山峻嶺間穿行。

隻是紅河和黃河相比,少了幾分壯觀和豪氣,也少了幾分磅礴氣勢。唯有那河水,卻有著不輸給黃河的渾濁。

悶在了渾濁河水裏片刻之久的鼠精,終於在連連嗆水十多口,又吃了滿嘴的沙子後,被鐵樺從水中提了起來。

河風吹著鼠精滴水不停的身軀,潮濕的衣服和頭時,他瑟瑟抖起來。不知道是害怕恐懼?還是河水在河風吹拂下變得冰冷的原因。

剛追下山來的貓將軍和妙筆見狀,停在了鐵樺身後三丈開外。他倆在那隻有滿地河沙和河石的光禿禿河灘上站定後,就不在前進一步。

貓將軍雖然是和鼠精一樣的妖,但她也是一個保護神,代表著正,而鼠精代表著邪。本著自古正邪不兩立的原則,貓將軍本來就想要鼠精死,這樣她以後在安南也能高枕無憂,無所事事見也會落得個清閑。她隻是看在木青冥的麵子上,才勉強答應把鼠精帶回,嚴加看管的。

她此時心裏,把不得鐵樺就把那鼠精淹死在紅河裏。所以見到鼠精並沒有被鐵樺瞧瞧帶走,隻是帶來這裏根本沒有動,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灘頭,把雙手環抱在胸前,默默地看著鐵樺折磨的鼠精。

而妙筆與鐵樺本來就是同門同宗,更不會出手阻攔了。也若無其事的站在了灘頭上,靜靜的注視著鐵樺。

此地距離河口城也不遠,但四周三五裏之內都沒有任何村落,更沒有人來這河灘上。光禿禿的河灘上除了他們三人和那鼠精,就隻有石頭和河沙。

鐵樺可以明目張膽的折磨鼠精。他做的這些事情,絕不會有河裏魚蝦,和身後高山上的飛禽走獸外的生靈看到的。

鐵樺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渾身上下還在滴水,也在咳嗽不停的鼠精。等他把嗆到肺中的水,都咳嗽著吐出來後,鐵樺又把鼠精猛然摁到了河水裏去喝渾水去了。

他這麼反反複複幾次後,那鼠精已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渾身乏力。

鐵樺才停了下來,老鷹拎小雞一樣,把鼠精提到了河灘上,狠狠地摔在了被太陽烘烤得灼熱的石碓上。

背部著地的鼠精,後背落地時一陣生疼油然而生,疼得他悶哼一聲,躬身起來,張嘴口吐出胸中尚未吐完的渾濁河水,還有一口妖血。

但鐵樺的折磨,並未因此結束。在鼠精吐血後再次平躺了身子時,鐵樺那隻四十五六碼的大腳,毫不猶豫的踩在了鼠精的胸膛上。

微弱的骨裂哢嚓聲,從他濕透了的鞋底下傳來。

前胸後背都劇痛不停的鼠精,又是一聲悶哼,從微張著的嘴裏蹦出。

他疼痛之餘,微微睜眼看向上方。

藍天白雲,耀眼的陽光正豔。而頭頂陽光的鐵樺,後背及頭頂上光芒萬丈;整個人看起來也是那麼的耀眼,讓鼠精一時間也沒直視。而鐵樺悠哉悠哉的拔出了腰間別著的煙杆,把纏繞在上麵的煙袋鬆開後,慢條斯理的開始往煙鬥中裝煙。

一切弄好後,點了煙的鐵樺俯身蹲下,深吸一口煙後,朝著有氣無力的鼠精臉上徐徐吐去。

煙霧繚繞,模糊了鼠精的賊眉鼠眼。

煙霧再嗆,那鼠精也咳嗽不動,隻能呆呆的任由著煙霧在自己眼前繚繞的同時,熏得他雙眼緩緩流淚。

“能不能說了?是誰告訴你唐家有瞑金的?”吐盡嘴裏煙霧的鐵樺,揚手一個耳光打到了鼠精的臉上。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中,鼠精把頭一歪,偏朝了一旁。他的臉頰,與一旁堅硬的河石來了個親密接觸,臉上立刻淤青頓顯。

“和你們,和你們,是和你們一樣的一個人,告訴我的。”痛得倒吸冷氣的鼠精權衡再三,還是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算是看明白了,鐵樺和那個文縐縐,名叫妙筆的鎖龍人不一樣。這真的是一個隨時隨地,可以鐵石心腸的人。

一旦他鐵石心腸起來,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鼠精也是有落葉歸根的思想的,他可不想死在這紅河北岸。

“我們?”鐵樺費解頓生,皺起的眉頭間也泛起了困惑。

那鼠精轉頭過來,直視著他困惑滿溢的雙眼,又咳出一口血水後冷笑一聲。

鄙夷之色在他臉上笑容之中泛起,看向鐵樺的眼中,也充斥著輕蔑,嘴裏直言道:“對,就是和你們一樣的一個人,因為她體內的氣和你們的一樣,都完美的融合與均衡了陰陽,與產生和構成天地萬物的炁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