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的趙良,趕忙叫住老李師,思索著沉聲叮囑道:“凶手能在死者活著的時候就取了人膽,並且把死者給開顱了,說明他行凶的地方一定很偏遠。至少不是人來人往的熱鬧地,找到家裏有瘋病親友的劁豬人後,先把這些家住城內外偏遠之地的優先排查。”......
跑馬山上,亂撞的夜風更涼了一些,九指詭醫說完那番話後,立馬揚起嘴角呲牙一笑。
墨寒的想象力害得她隻是微微一怔,隨之腦海中浮現了一鍋沸騰的稀粥裏,漂浮著一個帶血的人腦,還有一顆人膽在翻騰的稀粥裏上下沉浮的景象,接著就是喉結連連一動幹嘔了幾下。
木青冥趕忙抬手,先是拍了拍墨寒的背部幾下,隨後手又從上至下地輕撫了幾下墨寒的背脊,才讓那清口水都幹嘔出來,卻喉嚨還在陣陣發癢的墨寒舒服了一下。
“太變 態了!”墨寒瞪著那九指詭醫嚷嚷了一聲後,罵到:“這麼變 態的方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能治人的方子,太太怎麼能這麼說呢?”九指神醫無驚無懼地輕搖了幾下手中折扇,麵含冷漠地悠悠道:“而且老夫也隻開方子,保證方子藥到病除,其餘之事老夫一概不管。”。
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讓墨寒越看越是火大。
木青冥在墨海眼露怒色時,趕忙在她耳邊悄聲叮囑道:“我們先問出線索,你再收拾他也不遲。”。
隨之轉頭看向那九指詭醫,把臉一沉後厲聲質問道:“那最近你有沒有把這個方子賣給過其他人呢?”。
那九指詭醫聞言,卻是對木青冥陰沉的臉色視而不見,不驚不懼地再次伸出手去,笑而不語地看著木青冥。
“你先說,我在給你錢。”木青冥掏出一塊大洋,卻沒有急於遞給對方,而是雙眉倒豎著怒視著那九指詭醫。
他也憤怒,他也氣憤,尤其是那九指詭醫冷漠的神情,令他恨不得立馬上前給那人幾個響亮的大耳光。
但他必須得要克製,克製怒氣之餘,也克製怒火激發而起的躁動魔氣。否則這跑馬山說不定會被他夷為平地之餘,連墨寒都難以幸存。
九指詭醫看了看滿臉慍色的他,又把目光下移幾分看了看他手中緊緊攥著的銀元,稍加思索後收起笑容,冷冷地道:“不見錢不說。”。
夜風下,鬆柏一陣接著一陣的嘩嘩作響。
木青冥沒再開口,隻是死死盯住九指詭醫的雙眼,迸射出兩道寒芒;於此同時衣袍鼓舞,獵獵作響。身上散發出道道比夜風還要冰冷的殺氣,朝著四麵八方飄去,瞬間就令四周空氣凝固之餘溫度驟降。
一瞬間,那九指詭醫頓覺難以呼吸。
隻是片刻,九指詭醫嘴巴微張,上揚的眉毛下一雙眼睛圓睜,鼻孔也隨之慢慢張大;又過了片刻,才對木青冥愣愣問到:“你不是人?”。
這隻是他的猜測,畢竟正常人不可能身上散發出如此淩厲的殺氣。但也把鬼市裏維持持續的黑衣人們,紛紛吸引了過來。
他們若無其事的站到了九指詭醫攤位的不遠處,緊緊地盯著木青冥的一舉一動。
木青冥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些黑衣人,麵無懼色地撇嘴冷笑後,沉聲道:“我要聽的不是這一句。”。眼中的寒芒隨之更盛了幾分。
“有,有,有的。”慌了神九指詭醫一陣連連點頭,顫聲著斷斷續續地回答道:“大概是在半個月錢的一個夜裏,一個五大三粗的劁豬人來到了我這裏......”。
木青冥聽到此立馬收了殺氣,冷聲問到:“你怎麼知道是劁豬人?”。
隨著木青冥收了殺氣後,多數的黑衣人也就散去,隻留下他身邊左右不遠處的兩人繼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幹我們這一行的要給人望聞問切,聞就得有優秀的嗅覺,我的鼻子不差,在他遞錢的時候,我嗅到了的手中指尖有著淡淡的豬和雞血味。”九指詭醫趕忙說到:“一般屠夫不可能有兩種或者兩種以上的牲口血味沾到手上,隻有經常劁豬和雞的人,才能這樣。”。
木青冥聽到此思忖一番,也覺得合情合理後微微頜首,示意那九指詭醫繼續說。
“那人告訴我,他家裏有個女眷瘋了,有個自稱長......”話未說完,一道細微的寒光從木青冥身後的黑暗中閃出,擦著木青冥的身側朝著那九指詭醫脖頸而去。
一瞬之間,九指詭醫頓時停住,微微張嘴瞪眼卻不發聲,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和神態,呆坐在他的攤位之後。
“長什麼?”木青冥等了片刻後問到。
九指詭醫依舊一言不發,隻是這般呆愣著。
木青冥心頭一緊,掠過一絲涼意,大呼一聲:“不好,有刺客!”。
九指詭醫尚未說完的話倒地是什麼?刺客又是如何殺死九指詭醫的?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