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她開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中驚愕越來越濃的木青冥。
“他們可是邪教啊。”木青冥愣愣地說到。
“是嗎?”三堂主隨即一聲反問後收起笑意,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對木青冥質問道:“那是誰把我打死的?又是誰沒能保護好我的墓穴讓外人盜走了我的屍身?讓我死了也不得安寧的?”。
麵對她的連連質問,木青冥再次怔住,膛目結舌之際無言語塞。那些質問的答案都隻有一個——是他。
對,他完全沒有資格去說教眼前的這個女子。對於對方來說,他就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凶手和劊子手。
死不足惜這四個字,箐箐完全有理由和權利用在他的身上。
木青冥緩緩地垂下頭去,連聲嘀咕著:“對不起。”。
“有個屁用。”三堂主在他的道歉聲中赫然轉身,邁著輕盈的步伐離去時,丟下了冷冷的一句話:“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且老死不相來往。”。
就在她話音方才落地之時,木青冥已經抬起頭來,盯著她正欲離去的背影,斬釘截鐵的道:“如果見不到我可以讓你舒心,那我可以不再見你;但是鬼瓶你得留下。”。
三堂主聞言駐足,微微愣了片刻後調笑道:“有本事來搶啊;或者在殺我一次!”。
木青冥再次愣在了原地,直到片刻之後才緩過神來:“我不會再傷害你了,但是鬼瓶你得留下。”。
不等他把話說完,三堂主身形一動,身影快晃動後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後,她憑空浮現在了三五丈開外的樹木間。而木青冥也出現在了她的對麵,但卻與她始終保持著三尺距離。
“記得嗎?以前私下對練你都沒贏過我。”見他有堵住了自己的去路,三堂主使出了袖中乾坤,先把那鬼瓶收入了袖中,根本不打算交出那支鬼瓶。
“那是我讓著你。”木青冥淡淡一答,依舊待在原地沒有讓開的意思。
“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有無長進。”三堂主嘻嘻一笑間,從地上彈射而起。同時手捏指訣,雙手皆是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無名指其他三指不動。
木青冥隻是瞥了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鎖龍人的指訣,於是問道:“你不是不承認自己是鎖龍人了嗎?怎麼還用鎖龍人的術?”。
“我喜歡,你咬我啊?”三堂主說著在木青冥頭頂上方一丈處頓住身形,把捏著指訣的雙手指尖對準了昂頭與她對視的木青冥眉心。
木青冥傻笑起來,三堂主與的他鬥嘴讓他回想起了過去的一些美好回憶。就在他愣神傻笑時,道道肉眼就可以見到的紫氣順著三堂主那兩個被大拇指掐無名指中,繼而連三的激射而出。
這些紫氣在空中隨風一抖,立刻幻化為了一柄柄長短形狀都不一樣的氣劍,朝著木青冥疾射而去。
劍身之上殺氣淩厲,紫光暴漲瞬間就見林子間一切映成了紫色。
木青冥臉上的笑意僵住,隨之把右手捏出一個指訣,同時快抬起右腳,猛然一跺地麵。
大地隨之顫抖之際,數到有一人腰粗的土柱從他身邊地上,有如雨後春筍一般迅竄出,將他環在其中後繼續向上生長,直長到一丈長時方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