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箐箐此念方起,就更是驚疑,她與長生道大姐相處已久,即沒有察覺到對方身上有屍氣,也沒有現對方有著屍變的特征。
如此來看,長生道大姐又是一個活人;可是活人是不可能控得了業火的。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狐疑,讓箐箐一陣晃神。
就在此時,長生道大姐把手對著三堂主輕輕一揮,業火們隨著她袖口帶起的勁風旋轉幾下後漸漸熄滅。
與此同時,三堂主箐箐頓感體內一陣燥熱,渾身的經脈中有著陣陣越來越烈的燒灼感不斷傳來,令她不僅僅一陣痛苦,眉頭緊皺而額上汗珠直下,還令她完全沒法調動真炁。
擅用業火的她知道,這是被長生道大姐反過來控製了她體內的業火,正在用此攻擊著她。
“你知道自己是一個死人,業火是能把你化為灰燼的。”看著熱汗涔涔而下,渾身越來越痛的三堂主五官都擰起來後,長生道大姐冷笑一聲:“既然你一定要用業火術,那就在自己的術的反噬下,好好的享受再死一次的感覺吧。”。
話才出口,一道耀眼的幽藍色火光,在那黑暗的結界中猛然亮起。而這道逼退黑暗的火光,竟然是從已經張嘴結舌的三堂主那長大的嘴巴裏射出來的。
緊接著,聲聲滋滋連響從經受不住經脈劇痛,而把雙膝一彎跪在了長生道大姐的三堂主體內響起。
幾乎在同一時間,她的眼鼻耳中也如嘴巴一般,噴薄到一道道耀眼的幽藍色火光。這模樣甚是恐怖,卻又詭異。
業火在箐箐體內熊熊燃燒,灼燒著她每一寸肌肉和經脈之際,也點燃了她那死人身體裏的一魂一魄。
“老主人當年就料定,你不是誠心投入我聖教的。故而臨終前,傳授了我控製業火之法。”長生道大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箐箐那微微抬起的臉上,泛起的恐懼而獰笑道:“既然你又要死了,那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木青冥當年與你去死亡穀執行任務,從而入魔也是我們一手安排的。”。
“另外,他就是他奶奶賣給聖教的另一個工具。”頓了頓聲,見箐箐因此話而更是驚愕的長生道大姐更是得意無比,繼而獰笑著道:“而那死老太婆提出的條件,就是讓我聖教扶持木青冥小叔,她最寶貝的兒子奪得木家族長之位。可惜那老太太失算了,聖教要的隻是一個工具而已,根本不會插手他們木家的內鬥之事。”。
語畢之時,長生道大姐又是一揮手,箐箐體內噴薄而出的光芒頓消,但渾身上下已多有灼傷的箐箐也在此時轟然倒底。
氣若遊絲的她,身上各處青煙嫋嫋升騰。那張往日清秀的臉,也變得煞白。
業火可燃盡一切陰邪之物,死而複生的箐箐是長生道聚魂術的產物,也屬於陰邪之物,業火對她的傷害不小;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五髒六腑已被業火燒了個千瘡百孔,就連那拘在體內的一魂一魄也在業火的燒灼下變得虛弱。
若不是長生道大姐有意折磨她,並不打算把她一下子就殺死,且她強撐著一口氣,此時早已落得個魂飛魄散的悲劇。
“不過當時你自願撞到了入魔的木青冥的那掌上去,你臨死前口吐的鮮血正好灑在了他的眼中嘴裏,弄巧成拙地驚醒了入魔的木青冥。正在遠處觀望老主人因此以為木青冥不是人魔,隻得放棄了用木青冥作為工具,製造出長生世界的計劃。直到那一夜,木青冥在陣眼上大展神威,我才現老主人當年錯了。”看著躺在地上,微微抽搐著的三堂主,長生道大姐撇嘴冷笑一聲,臉上的張狂和得意更盛幾分:“說了這麼多廢話,就是要告訴你認清現實,不管是你還是木青冥,都不是我聖教的對手。就算你出賣了聖教,也改變不了木青冥的命運,他最終隻會淪為開啟長生世界的犧牲品。而你,卻什麼都做不了。”......
在蝦山上也沒能想到怎麼安置劉老爹的木青冥,最終決定讓妙絕先扛著被五花大綁的劉老爹,和他回城裏來。
兩人用了土遁縮地符,帶著被五花大綁了的劉老爹,回到了城中沙臘巷裏。
兩人方才出現在空蕩的沙臘巷中,木家小院的門前,妙絕就瞥了一眼肩頭扛著的劉老爹,不情願地嚷嚷了一句:“這老頭看著是瘦,卻死沉死沉的。”。
他正說著,木青冥就見到身前的朱漆大門上,棲息著一隻血色的蝴蝶,正是他今早在蓮花池那邊見到的那種。
驚疑方從心頭起,木青冥立刻開眼,同時也感知到了巷尾有著強大的邪氣,正在彌漫開來。
木青冥會怎麼做?結界裏的三堂主能否死裏逃生?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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