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木青冥身懷魔氣,鐵樺和鐵嬸為了保護木青冥,早在木青冥還小的時候,就破例也和他簽訂了契約。
方才木青冥快要入魔時,沒有被困在了結界裏的他們,都察覺到了異樣。於是趕忙不顧一切的出門,但見有結界在城中展開,也顧不得思索太多,毫不猶豫地闖入結界裏來。
由於是強行闖入,雖有運炁護體,但組成結界的鬼氣還是把他們撕扯得渾身;已經開始凝固的血痕,布滿了鐵樺叔和鐵嬸那兩張張開了皺紋的臉,有如恐怖的鮮紅蚯蚓一般難看。
但是兩個人還是顧不得這些,一進結界就趕忙用土遁縮地符來到木青冥身邊,正好看到長生道大姐朝著墨寒而去,於是不由分說地出手了。
“鐵樺叔鐵嬸,你們沒事吧?”墨寒急切地問到。
“我們這把老骨頭還扛得住;先不說這些,那個女人倒底是誰?渾身的鬼邪之氣森然,必然也不是什麼好人。”鐵樺把手一擺,雙眉倒豎地沉聲質問到。
“她就是長生道的頭領,上次我們在棕樹營中殺死的八成是個替身。”墨寒正急聲答話著,那躺在地上的長生道大姐已經爬了起來。
她悠哉悠哉地用自己的袖口撣去身上塵土後,長生道大姐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方才那一掌力道不小,幸虧長生道大姐及時運起鬼氣,將自己包裹起來。不然那一掌足以讓他非死即傷;就算不死,也會經斷骨裂,下半輩子半身不遂,躺在床上連翻身都要人伺候著。
而其鐵樺的出現,也打亂了她對木青冥的圖謀計劃。雖然心有不甘,但隻要木青冥還在昆明城一天,她就還有機會繼續逼他入魔。
目前還是先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保命要緊的好。
長生道大姐這般想著就抬起頭來,看向了不遠處牆頭上的鐵樺叔和鐵嬸,又自顧自地唉歎一聲後,雙手一合捏出指訣:“這麼多人我肯定打不過,反正也玩得累了,今天就放過你們吧。”。
話音方才落地,又打了個哈欠的她麵露幾分疲倦,身子也在此刻迅化為一道青煙,在眾人注視下隨風消散。
“先秦時期的陰陽術?”一眼就認出了此術的鐵樺,驚呼一聲後正欲拔腿去追,當即就被鐵嬸拉住後,鐵嬸又看向木青冥後眼中泛起幾分擔憂,緩緩道:“老頭子窮寇莫追,我們是要保護少爺。”。
黑暗中,鐵樺氣得跺腳後唉歎一聲。
“更何況我感知到了不遠處,好像就是少爺住的地方,有著更強大的鬼氣。”鐵嬸轉頭看向木家小院方向,眉頭不禁緊皺起來。
隻是在星月無光的結界中,她也看不真切那邊倒底生了什麼......
木家小院之中,訶梨帝母那雙漸漸地變得血紅色的雙眸中,充滿暴戾殺戮,還夾雜著幾絲興奮。
妙玄的身子在那些沒入體內的鬼氣撕扯下,一股腦地碎裂開來。
如果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人,此時的碎肉橫飛下,必然血霧飛射。但他已經是鬼魂了,不過這個魂飛魄散的結局更是淒涼悲慘。
“下一個就是你。”碎裂的靈魂化為鬼氣飄散之際,直視著妙絕的訶梨帝母又踏前一步。臉上眼中的輕蔑之色,又重了幾分。
“你這個所謂的神,可不要小看了不是神的我們!”妙絕怒吼咆哮著,霍然抬頭看著前方,眉宇間布滿了堅定和無畏。
就在此時,反而有一道賞識的目光,在訶梨帝母那滿是戾氣的眼眸中閃過。
就在此時,西屋二樓傳來一聲開門的咯吱聲。睡意朦朧的梅香,揉著雙眼從門後緩步走出:“怎麼吵吵鬧鬧的?”。
“還有小孩。”訶梨帝母立即將猩紅的舌頭從雙唇中伸了出來,舔一下自己蒼白的嘴角,雙手的食指也在此時顫抖了幾下:“我最喜歡吃小孩了。”。
“梅香快回屋裏去!”妙絕隨手一揮,渾厚的真炁從他袖中噴薄而出,朝著梅香疾射而去,瞬間就附著在梅香身上,有如蠶繭一般將她完全包裹了起來。
與此同時,妙絕身上的骨骼齊齊出一陣哢嚓聲響後,身軀膨脹了起來。
披在他身上的人皮隨著破裂的衣服,在撕裂聲中碎裂開來。其狀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而專吃龍腦的惡狡顯現出來。
麵貌猙獰的妙絕,露出了讓人望而生畏的原型。他那張大而口吐出腥風的血盆大口中,有兩根鋒利尖銳的獠牙在黑暗中閃閃光。
震天動地的吼聲中腥風大作,吹得訶梨帝母衣袂飄飄。但麵有無驚無懼的訶梨帝母卻是輕笑一聲,緩緩抬起了雙手來:“我又不是惡龍,你顯露原型又能奈我何?”。
無畏的妙絕,毫不遲疑地撒開四爪,朝著訶梨帝母撲去。
妙絕和梅香的命運會如何?木青冥他們能否及時趕到?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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