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距離那黑布越來越近,趙良的心跳也就越來越快。
樓外的嘈雜還在繼續,但顯然比之前小了很多,看來救活的警察們都鎮定了不少,想必火勢已經被控製住了。
而趙良微微顫抖著的手也握住了那塊黑布,又是深吸一口氣後,趙良用力一扯黑布,布下一張有著淺淺皺紋和點點淤青,鼻孔上還流出點點鮮血的老臉顯露出來。趙良不看還好,接著走廊裏亮起的點燈微光,定睛一看又是一愣,如被五雷轟頂而耳中嗡嗡作響,腦中一片空白。
王了哥也好奇地上前,手中手槍直指著對方眉心同時張望了一眼,方才看到那昏厥之人的麵容,登時也是驚愕滿臉。
眼前這張老臉他們都太熟悉了,正是警廳了的老警察,往日他們尊稱為老李師的李瑾......
警廳之中正在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木青冥已帶著妙雨和墨寒,朝著林家宅邸而去。
方才靠近圍在院外的紅磚高牆,三人就都聽到院中一片嘈雜。木青冥皺眉間,不禁加快了腳步。
走到朱漆大門邊上,院內的嘈雜更是清晰。三人都隱約聽到,院中的嘈雜聲中多有呼喊和驚呼,聲音急促而又尖銳,顯然是受驚後出來的。
木青冥聞聲不再猶豫,上前猛拍門板。但連拍十數下後,門後依然沒有回應。想來也是,從這院中嘈雜一片來看,宅內都已亂成一團,想必這院門後的門房也無暇顧及門外之事了。
木青冥想也不想地運氣真炁,流轉於手掌貼在門麵上的右臂經脈之中,緊接著手上力,向前猛然一推。隨之門後的頂門柱立即斷裂開來,木屑飛射下,兩扇重達百斤的大門門扉,隨著他掌上勁風向後推開。
門扉忽地撞上了門框邊的磚牆,出了啪的一聲巨響。
在門後倒座前的仆人聞聲猛然一驚,驚恐下轉身向著門邊看來,就見夜風下,木青冥他們呈品字形立在門前的台基上。
“來者何人?盡敢損我宅門!”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心頭怒氣湧現,橫眉倒豎地瞪著木青冥沉聲質問到。
“你們家大公子的朋友,特來拜會。敲門無應,不得已拍開了大門,還望海涵。”來不及詳細解釋的木青冥,說著此話時已跨過了門檻,站到了院中。
冷峻的臉上掛著淡淡地肅色,大門一開之際他已察覺到這宅子的二進院落裏,有著一股淡淡的陰鬼之氣飄蕩開來。
這股子陰鬼之氣極其單薄,若不是院門敞開,身為鎖龍人的木青冥都沒能察覺到。且那淡淡的陰鬼之氣中,還夾著一絲絲若有似無的瘟氣。
鎖龍人的弱點之一,是看不到瘟氣。可在靠近瘟術動後產生的瘟氣時,鎖龍人長期以真炁淬煉的身體還是能感知到瘟氣的存在。
“我家大少爺病了,今日不便會客;快滾出去。”那壯漢沒好氣地說著此話同時,大步流星地朝著木青冥走來,欲將他們趕出府邸。
“慢著。”就在木青冥考慮著要不要動手硬闖一下時,二進院中已走出了一位龍鍾老人。這個鬢花白但滿麵紅光,深邃而又明亮的雙目中閃著精光,唯有背部微微駝著些許的老人身後,還跟著兩個提著絹燈的下人。
木青冥打眼一瞧,來的老人雖臉上飽經風霜,但身上衣著乃是上等絲綢所製的藍長袍和黑馬褂。正是這宅子的主人,掌管著多處礦井的林掌櫃林世軒。
之前木青冥做掌眼時,此人也是榮寶齋的常客,對木青冥三眼定真假的本事也是多有欽佩;一來二去,兩人還成了忘年之交。
“讓木少爺見笑了。”強壓著緊張和擔憂的林世軒,大步走到了木青冥身前,拱手行禮之際,勉強擠出一絲絲笑容道:“犬子林萬金今夜方才入夜便忽然瘋,手舉菜刀四處砍人,府上都亂成一團了。方才把犬子止住,但犬子行為依舊瘋癲。”。
林世軒長歎一聲,隨之轉頭瞪著那壯漢沉聲嗬斥道:“還不快去城裏請大夫!”。
“不必請大夫,我來。”木青冥一抬手,製止了那就要離去的壯漢後,對林老爺微微笑道:“你有給大夫的錢,不如給我。”。
林老爺聞言微愣後,便是喜出望外,竟沒去計較木青冥救人之前,先敲竹杠之舉。緊盯著木青冥含有淡淡自信的雙眼,不加遲疑道:“隻要木少爺能治好犬子,錢不是問題。”。
“青冥哥你救人要緊,怎麼還提錢呢?”善念之下,那墨寒記得跺腳。
“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生意人就講究的就是親兄弟也要明算帳。況且如果木少爺能治好犬子,這錢必須得給。”林世軒激動之際,側身一讓,急聲道:“請木少爺隨我來,看看犬子後開始救治吧。”。
林萬金為何瘋?木青冥能否治好林萬金?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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