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起身來的老李師也是身形一晃,突然消失在了審訊室中,夜風呼嘯吹過,審訊室中天花板上垂下的電燈又搖曳了起來。王了哥他們的癡癡笑聲隨著那在屋中旋了幾圈的夜風,朝著室外而飄去
“事情就是這樣的。”林萬金把一切娓娓道來後,坐在了椅子上輕歎一聲,眼中又泛起了點點內疚。
東廂房外的空中,不知合適聚集了朵朵烏雲,將夜空中的星月之光嚴嚴實實地遮住,夜風也更是猛烈了許多,吹得東廂房中門窗咯吱連響。
已經是聽得駭然的林老爺,額上冷汗滲出。尤其是林萬金說到帶了那珠子後,一旦入睡就是噩夢連連之事,讓他這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也是心有餘悸。
尤其是林萬金提到的,那噩夢中小鬼折磨人為樂的場景,讓林老爺都膛目結舌。
唯有木青冥墨寒和妙雨三人,與邪人邪術打交道多了,倒是見怪不怪了。
“嗯,夢魘術就是這樣的。它會讓中術之人被噩夢和恐怖的幻想折磨,最終神經崩潰而瘋。”木青冥把頭微微一點,心中快想出一個借口後,對林萬金緩緩說到:“若不是我今日一時興起前來拜訪,想著給你拜個晚年,你今晚過後可就徹底瘋了。”。
此言一出,又把林萬金和林世軒兩人驚得一身冷汗。也堅信了木青冥是看在往日友誼的份上,來給他們拜年的。
“不過現在好了。”見他們驚惶未定,木青冥淡然一笑,寬慰道:“你們也不必擔心了。”。
屋外夜風中,忽地飄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柔柔雨霧朦朦朧朧,在林府中快地彌漫開來,打在了種在院中的樹葉上,花瓣上,帶起了陣陣勃然生機。
“看木少爺今日言行,似乎對這等疑難雜症很是熟悉啊。”驚惶過後,坐在林萬金身邊的林世軒舉目看向坐在對麵的木青冥,緩緩問到。
木青冥也不否認,卻也隻是點點頭認了下來。
林世軒頓時麵有感激,對木青冥顫聲說到:“那還真是我們父子之幸,能在今時今日遇到木少爺,老夫在此謝過了。”。
說著此話,林世軒又站起身來,對木青冥一個作揖行禮。
“林老爺不必多禮。”木青冥也趕忙起身,扶著他再次坐下。
“既然木少爺可以救了犬子,那我的小兒子可否也給看看。”坐回了椅子上的林老爺,眼含期待和乞求,看著木青冥重重一歎,緩緩說到:“小兒子萬銀整日久咳,城中多少大夫看了,都未見好轉;如今已是咳得渾身虛弱無力,就是連走路也得要人扶著,否則就無力站穩啊。”。
木青冥聞言,本是想要推脫的;但是轉念一想,這或許更是一個能隨時進出林府的機會,於是沉吟了起來。
見他沉吟不答,林老爺更是不敢怠慢,趕忙豎起右手的中指無名指和小指,對木青冥疾聲快語道:“不敢讓林少爺白給小兒治病,一旦可以治好,我願意按之前對所有大夫承諾,贈送林少爺三口煤礦的礦井。”。
“礦井我又不會經營,你給了我也沒用。”木青冥嗬嗬一笑站起身來,淡然道:“帶我去看看二少爺還是可以的,不過能不能治就得等我看過之後,方能給你答複了。”。
林世軒和林萬金大喜過望,也是站起身來,趕忙引著木青冥他們出了東廂房。方才出屋,就有侯在門邊的下手們舉著紙傘走了過來,把紙傘遮到了木青冥他們和林家父子的頭頂後,隨著他們一起朝著西廂房而去。
進到那西廂房中,但見這屋中器物要比那東廂房的昂貴華麗後,木青冥不由得瞥了一眼身邊的林萬金,心中暗自感歎道:“真是個沒娘的孩子,明明是長子嫡孫,卻活得還不如小妾生的。”。
木青冥想歸想,但麵色依舊平靜,跟著林世軒來到了屋中深處那張紅木雕雲紋嵌理石羅漢床邊,就見那床上躺著一個十五六的少年。
說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倒是不像,這個雙目緊閉,呼吸微弱而一臉病態滿麵蒼白,渾身上下骨瘦嶙峋的林萬銀,若是沒有身上的錦衣華服,和蓋著的造價昂貴的被褥,與街上快死的乞丐完全無異。
才進屋中來,跟著木青冥的妙雨便是皺起眉頭,久久沒有舒展開來。
她環視四周片刻後,趕忙走到木青冥的身邊,在對方耳畔悄聲細語道:“少爺,方才的那股藥味就在此屋之中。”。
木青冥聞言不語,隻是趁著林世軒父子不注意間微微頜,給妙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聲張之際,找尋藥術的來源。
與此同時,一個將計就計,順藤摸瓜的計策,在木青冥的腦海之中漸漸形成。
王了哥他們會瘋到什麼時候?木青冥又是否可以從林府中查出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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