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另有妙用(1 / 2)

薑老二最終沒能逃過律法的製裁;雖然鑒於他的影響惡劣,時局動蕩,不變公布於眾,以免讓國民認為民國警察軟弱無力,但是他並未因此逃過一劫。

最終,他還是被關進了西山下滇池邊的監獄裏。

薑老二才入獄後沒多久,薑大娘也就氣死了。本還喜氣洋洋的薑家小院中,一夜之間掛上了挽聯和喪幡,瞬間被沉重的悲憤所籠罩。

這讓當時春城中的百姓們,更是覺得沙臘巷是個不祥之地了。

而在薑家,除了宮小芸外,薑家的大兒子和老爺子,也從此對木青冥恨之入骨。縱然是他們的兒子有錯在先,他們也覺得木青冥是多管閑事。若不是木青冥插手,薑老二不會鋃鐺入獄。

兩人每每喝酒後,都會在沙臘巷中,把木青冥以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痛痛快快地罵上一遍。他倆是什麼話惡毒就專門說什麼,什麼字肮髒,就專門罵什麼。

丈夫入獄,雖心有悲痛,但還是通情達理的宮小芸勸說了幾次無效後,索性搬回了宮府中去。往後再來沙臘巷,也隻是去拜訪木青冥和墨寒,不再踏進薑家一步。

這日雨過天晴,夜晚的星空很是明亮,木家小院沉浸在夜幕下的寧靜之中。木青冥看了會書,頓覺困意襲來,就獨自回房去了。才到臥房中,墨寒已經給他打好了洗腳水,立在床邊等著了。

“越來越像是個小媳婦了;你不會是賴上我了吧?”木青冥邊脫去外套,邊打趣地問著墨寒。

“就賴上你了,都和你住在一個院裏這麼久了,你也到處說我是你夫人,你就是現在讓我出去,也沒人敢娶我了。”墨寒白了他一眼,嗔道:“廢話真多,快把鞋襪脫了,把腳自己泡到盆裏去。”。

木青冥坐到床沿邊,故意耍賴道:“那既然是我夫人,那拖鞋脫襪的事,不是應該你來做嗎?”。

正說著,就聽到大門外傳來了薑家老大怒氣衝衝的咒罵聲:“木青冥你不得好死,我弟弟就是犯法了,殺人了又怎麼樣?狗拿耗子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啊?他就是要誣陷我弟妹又如何?嫁來我家就是我薑家的人,就該為我弟弟去頂罪。”。

在這理直氣壯的罵聲之中,還能聽到陶器撞在大門上,隨之碎裂開來的聲音;顯然,那是薑家老大把酒罐之類的東西,往木家小院門上砸去的原因。

墨寒一聽這話,登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雙眉挑起間,一個吸嘴就要衝出去教訓這薑家老大,但卻還是被眼疾手快的木青冥給一把拉住了。

“算了,他家都家破人亡了,就讓他撒野去去火吧。”木青冥的脾氣,在不入魔時還真是好的出奇,任由他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也是默不作聲。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兩人豎耳傾聽,都依稀聽到了大門那邊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木青冥聽聞後,不由得歎息一聲;墨寒卻急得跺腳,奈何自己被木青冥緊緊拉住她的手臂,不然她非出去斷了薑家老大的命根。

這幾日以來,他們家的大門就成了薑家老大和薑大爺解小手的地方,無論白天黑夜,隻要這爺倆有尿意,必到木家小院門前來解決。

就是憋急了也要忍著,從巷尾飛奔到木家小院的大門前在解決。

方才的嘩啦啦水聲,就是薑家老大尿尿的聲音。

“你放開!”滿臉怒色不減反增的墨寒,怒瞪了一眼木青冥,手臂猛然掙脫了木青冥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廚房而去。

“墨寒,算了。”木青冥一聲大喊,但卻未曾起身去阻攔墨寒。或許是他心底深處,也認為讓墨寒去教訓一下薑家老大是有百利無一害的。

不一會的功夫後,木青冥又聽到了墨寒走出廚房,躍上倒座房的聲音。緊隨而來的是一陣連續水聲,以及薑家老大那如殺豬般的慘叫。

接著,木青冥又聽到了墨寒的怒喝,從大門方向傳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弟弟目無王法殺人入獄,那是罪有應得;你再敢來胡攪蠻纏,下次老娘澆的就不是滾燙的熱水了。我一定弄一盆熱油,把你胯下那髒東西皮肉燙爛!”。

獨坐臥房裏木青冥微微一怔後,悶笑起來。

又過了一會,心情舒爽了不少的墨寒,邁著輕快的步伐返回了臥房中,木青冥看著那春風得意,麵含淡笑中溢著滿足的愉悅的墨寒,緩緩抬手豎起了大拇指,誇張道:“行,巾幗不讓須眉啊。”。

“那是,治這種好壞不識的流氓,就得用流氓的辦法。”墨寒語畢之時,嘴角上揚的美麗的弧度

星辰從夜幕探出來,在格外澄淨的夜空中,閃耀著悠遠的星光。

寂靜的東寺街上,夜幕中的榮寶齋也沉浸在寂靜之中,唯有樓上張倩倩的屋中,還是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