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座法壇,並非是張倩倩布下的,而是她按訶梨帝母的交代所製;但是為了布置這座法壇,長生道是冒著可能再次暴露線索給木青冥的危險,再次於暗中殺人,才湊夠了製作法壇所需的材料。
比如那些黃布上符篆的鮮血,就是流浪漢的。
長生道教徒們最近一直在城中,綁架一些無家可歸,無親無故的流浪漢。再把他們的血放出來後,按訶梨帝母的敘述,製成了這些符篆。
而地上連接蠟燭的鮮血,卻是小孩子們的血液。王了哥去彙報給趙良的嬰兒失蹤案件,正是長生道所為。
而失蹤嬰兒的鮮血,多半已經在鬼瓶中供給訶梨帝母吸食,而另一半則在這地上,把蠟燭連點成線。
“當然靠得住,絕非我的口腹之欲作怪。”隨之,鬼瓶裏響起了訶梨帝母虛弱無力的聲音。
自從上次被木青冥打傷後,她的傷勢一直沒能恢複。體虛無力的她,別說是為長生道服務了,就是連施展鬼神術的力量都沒有。
為了加快恢複,訶梨帝母不得不把一種古老的鬼神法陣,告知了張倩倩。這種法陣正是此時在張倩倩房中,布起的這座法壇才可以施展運轉的。
而一旦運轉,方圓百裏內的鬼氣和孤魂野鬼,都會被強行吸引過來,成為訶梨帝母的補品,治愈她的傷口。
“但願如此吧。”張倩倩略一沉吟後,淡然說出此話,便不再多言。
木青冥一直緊追著長生道不放,而他們損失慘重,頓時間內沒法在於木青冥率領的鎖龍人們正麵交鋒,張倩倩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長生道任何一個分堂在此刻被木青冥盯上。
“你這麼幫我,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聽她的口氣並無喜悅後,訶梨帝母一個頓聲,又再次開口道:“你與那個木青冥交手這麼久,想必也不知道他說修行的異術來自於那本古籍吧?”。
此言一出,張倩倩立刻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怎樣?難道你知道?”。
說起此事她就來氣;鎖龍人的術簡直無所不能,運炁的方式也於佛道大相徑庭。張倩倩一直琢磨不透,這群身懷出神入化異術的鎖龍人,他們的功法倒底來源於何處?
“我當然知道。”訶梨帝母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話裏卻透著淡淡的得意:“如果我沒看錯,那就是天書。”。
“天書?”張倩倩和老李師一驚,愣愣盯著鬼瓶驚呼一聲後,紛紛轉頭看向彼此,麵麵相覷下都看到了對方眼中徘徊著的驚疑。
他們聽說過天書,據說天下異術,諸如道法和方士的方術,還有巫門裏的祝由術都來自於這本上古古籍裏,提到過的異界奇書。
不過張倩倩和老李師都知道,夏桀無道商湯興起,改朝換代時此書已經隨著夏王朝王宮的消亡而消失了。
正如它怎麼來的沒人知道一樣,怎麼消失了的也沒人知道。
“正是天書。”龜縮在鬼瓶裏的訶梨帝母,再次開口說到:“傳說中萬般奇術的根源,一起自然之道的詳解。”。
張倩倩聽她說完後,趕忙問到:“你怎麼知道?”。
“神鬼術也來自於天書啊,我當然知道。木青冥的運炁方式,以及體內真炁的流轉軌跡,與我施展神鬼術時一模一樣。”說到此,更是得意的訶梨帝母,略有些幸災樂禍地道:“遇上這麼一個對手,說你們可以大開眼界還是說你們倒黴呢?”。
張倩倩和老李師一聽此話,登時怒從心頭起,不過都沒有表現出來。長生道還用得到訶梨帝母,更何況對方連木青冥那種怪物都沒法殺死的鬼神,他們兩個凡人又能拿訶梨帝母怎麼樣?
當下就是有氣,也隻能強壓在心裏,暗暗把牙咬緊。
緊閉著的大門,也在此時被人從外麵推開。強勁的夜風隨著推門的王了哥,湧入了屋中,吹得垂下的黃布和地上的蠟燭燭火,猛然搖曳了起來。
“大姐,您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王了哥大步走到張倩倩身後站到,行了一禮後畢恭畢敬的說到。
隨之有四個教徒,各自抬著一個方形的木盤走了進來,站到了王了哥身後。張倩倩和老李師轉身,朝著身後望去。
這四個教徒才進屋,屋中的血腥更盛。隻見得他們手中的木盤上,每一個都靜靜地躺著七對眼珠。沒了眼眶的眼珠,每一隻都是血淋淋的,本就是恐怖了。
而在這些眼珠全是從那些被盜的嬰兒身上取下的,有的還掛著斷了的血管,令這些眼珠子更是恐怖又詭異。
張倩倩收起了所有的雜念,對教徒淡淡地道:“開始吧。”。
戚夫人醒來後會不會告訴戚高她的夢?長生道要這些眼球做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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