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中計(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在王了哥的注視下,被帶上了腳鐐關入特殊牢房。急於邀功的王了哥,也隨之悄然出了省警廳,前往長蟲山上去彙報吃情況,沒想到才把事情說與李瑾和六堂主後,他便被四堂主給活剝了臉皮。引出來王了哥被嚴刑拷打,審問他有關七堂主之事;如實回答,王了哥還是未能逃過一死。李瑾麵戴人皮下山,前往木家小院騙取骨梳;地牢之中,木青冥意念傳音指揮行動。墨寒等裝傻,佯裝不知眼前之人正是李瑾。交出人骨梳,長生道不知不覺間已然中計。】

吊了吊嗓子的李瑾,把聲音也變得與王了哥的一樣後,對訶梨帝母行禮道:“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夜風微涼,吹在了還未緩過神來的王了哥臉頰上,那張痛感不斷傳來的臉上痛感越來越重,讓他簡直痛不欲生。淋漓大汗不斷滲出,把他的衣襟完全浸濕。

小鬼金身目視著轉眼融入了夜幕下的黑暗中的李瑾,快步向著山下而去後,在訶梨帝母的驅使下轉身過來,給六堂主使了個眼色。

六堂主立刻會意,踏前一步來到了王了哥身邊,俯身下去後,一手揪住了王了哥的衣領,另一手食指豎起,注視著王了哥那張比他還猙獰恐怖的臉,冷笑了起來。

“告訴我,老七在哪兒?”說著此話,六堂主豎起的食指就往王了哥臉上暴露在空氣中,依舊在流血的肌肉上,猛然戳了過去。

失去了皮膚保護的肌肉,隻是輕輕一戳都能讓王了哥疼上半天,更何況是猛戳了;當下六堂主的手指指尖,才把他一塊臉上肌肉戳得向下陷去時,王了哥立即就疼得咿呀亂叫,呼吸也隨之急促之餘,身上更是大汗直冒不停。

“我,我,我不知道。”在片刻後,當六堂主緩緩收回手指時,王了哥才粗喘著顫聲回到:“他,他,他沒給我說啊。”。

這顫抖的聲音多半是害怕所製,當然還有痛楚難耐的原因。驚懼之色一直在他眼中徘徊,久久不散。此時更是不減反增,生怕六堂主的手指再次按了過來。

“七堂主是誰?姓名,長什麼樣子?”一直在觀察王了哥的訶梨帝母,聲問到。既然其他教徒都沒有見過七堂主的真容,那七堂主的手下王了哥未必沒有見過。

如今他們窮追不舍的盤問王了哥,已經不隻是為了防止人骨梳不再木青冥手上時,找到七堂主搶過人骨梳。更是為了找出對方,將其趕盡殺絕。

訶梨帝母堅信,七堂主肯定是忠誠於張倩倩的。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她不允許七堂主再活著。

與此同時,六堂主攤開的右手,已經整個按在了王了哥的臉盤上,蓋住了他大半個臉頰之餘,也讓真正疼痛再次突生,疼得王了哥痛叫的同時,渾身不住地抽搐。

在春城之中論嚴刑逼供的能力,那真的是長生道教徒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他們往往都能不用任何猙獰而又恐怖的工具,就把受刑對象弄得痛不欲生,連生咬舌自盡的念頭。正如現在的王了哥,當六堂主的手停留在了他臉上後,他那淒厲的慘叫聲已然撕心裂肺了起來。

這次六堂主的手,停留在對方臉上時間更久。直到王了哥疼到上氣不接下氣,完全沒了太多的力氣去叫喚,隻能連連*時,才從了哥的臉上緩緩抽開。

連連倒抽冷氣的王了哥,眼中驚懼不減反增,他大喘氣幾下後,有些無力地回到:“我,我也不知道。每次見麵時,他,他都有施展著方術,不露真容的。”。

劇痛之下,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為何被嚴刑拷打的王了哥不敢撒謊,再加上強烈的求生欲,驅使著他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對六堂主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以此換來一個苟且偷生的機會。故而雙目一直直視著六堂主,目光沒有躲閃,隻是眼神中卻漸漸的多了幾分乞求。

訶梨帝母注視著他眼中的驚懼,稍加思索便知他沒有說謊,於是不急不慢地對四堂主說到:“活剝了他的皮,然後埋到養屍地裏去,做到血屍。不久之後,我親手賜予他長生。”。

話才說完,訶梨帝母已驅動著小鬼金身緩緩轉身後,朝著破廟中而去。

王了哥心頭驚懼更盛,已是心膽俱裂,幾乎沒法喘氣的他,使勁瞪大著雙眼,看著麵帶獰笑的四堂主,在他身邊緩緩蹲下。王了哥在昏死過去之前,看到了四堂主袖中閃爍起的寒芒,那麼的晃眼......

省警廳的地下拘押室中,木青冥站立在銅牆鐵壁中,於黑暗裏運炁,隨之手上青光泛起一閃而逝,手腕上的手銬出“哢”的一聲細響後打開。

寧靜之中,那一聲細響格外刺耳,在這間特殊牢房內外回蕩開來。

牢中木青冥,在雙手失去了束縛後立馬握拳,轉動了幾下手腕後俯身下去,用趙良給他的鑰匙打開了腳上的鐐銬,再坐到了鐵製的厚實地板上。

地上的冰冷傳來,讓他本有的淡淡睡意瞬間消失。